,不然永远都是个跑腿的。咱们的恩师闵景爀也是正三品堂上礼曹参议,一个月有半个月连班都不去上,摆明了就是还在统治中心以外,啥时候能进去还不知道呢。
“另外此事,你最好再去寻惠庆宫娘娘,禀明之后再行决定。”
“下官也正有此意!”和洪妃商量一下是肯定的。
丰山洪氏好不容易又要出正三品堂上官了,这种事情肯定要和洪妃汇报。而且洪景来也想听听洪妃的想法,作为历经四朝的老人,见过的烂事比洪景来多得多,多少都能提供一点中肯的建议。
“留下来一道用饭吧。”正事说完,闵廷爀照例留人。
“却之不恭!”洪景来也是老熟人了,嘴上说着客气话,身子却诚实得很,根本没啥不好意思的,吃闵家的,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很快席面送了上来,席上三人就讨论一点其他的事情了。大抵都是贞纯王大妃的丧礼之类的,虽然三人不是承办官员,但是要做的事情其实不少。
比如青色的丧服要自己准备好了,家中妻子等人不能衣服锦绣,需要穿素衣。文武官员在每天的固定时辰,登殿去祭拜。至于什么音乐歌舞之类的,最近一个月想都不要想了。
说来也还好,贞纯王大妃乃是纯宗的曾祖母,按照礼制,比正经的母亲过世在执礼上要差好一截。臣子们也就因此可以省事一大截,不用奔走太费。
苦也就苦去杨州问陵的金达淳,和在京畿道以及江原道征集梓宫用板的金日柱。甚至等于已经被软禁在宫中的金观柱也只要统筹全局,不需要瞎跑什么费劲。
正说着家中的命妇和节妇是否需要入宫的问题,外面有个闵家的家人轻轻喊话。大概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禀报,毕竟处于大王大妃的丧礼时期,事情乱糟糟的一团。
闵廷爀吩咐那家人直接进来禀报,也没避着洪景来什么,已经算半个自家人了都,等闲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何事啊?”
“有位金院君家的家人,说是有信要亲手交给老爷。”那个家人恭恭敬敬的跪着挪到屋门口,没有双脚沾地。
“枫皋家的嘛?传来吧。”金祖淳派人来传话的次数不少,也不是一回两回,没人感觉到有什么稀奇的。
“拜见大监!”
“起来吧!”到底是宰相门前七品官,闵廷爀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对其他的那种奴婢家人。
“谢老爷!”
“你们老爷命你来是有何事啊?”
“老爷让小的把这封信交给您。”说完那个家人就掏出一封对折的小片。
“去吧!”闵廷爀这当然不是赶人走,而是让人家去拿赏钱。跑这一趟腿,最起码要给个二两,现在天冷还要给口热汤。
打开那小片子只看了一眼,闵廷爀的面色就转为郑重。
“不知是?”
“郑司仆在家中忧惧而死!”闵廷爀把小片递给两人看。
上面确实就只是简单的写了这么一件事,郑日焕活活在家把自己吓死了。虽然还没有公开,但死讯已经确认。
死了好!
总比最后一个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