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场上,还是在千里之外的战场外,都已经取得了先机。现在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摧垮由金芝淳强行组织起来的这最后一搏罢了。
李尚宪心中矛盾,他虽然按照约定,率领着上万的平安道兵以及义兵民夫赶到云川里,但是参不参战,他心里还在犹豫!
得知汉水被封锁前,他是不怎么犹豫的,保扶李玜还是朝鲜八道的主旋律。担任过庆尚道水军万户和全罗道右水使的李尚宪很清楚,朝鲜国的水军已经烂透了,不可能打的过李禧著的那些大洋船,更不要说现在那些老古董水军很有可能已经被李禧著摧毁。
汉阳朝廷现在仰仗的也就剩下眼前的训练营陆师,那么掌握了平安道一道兵权的李尚宪,实际上也拥有了在朝鲜这个棋盘上下棋的资格。
听说洪景来已经拥立了李?!
肉还是烂在俺们老李家的,至于哪个李坐在汉阳的宝座上好像区别也不是特别大!
洪景来顶多也就是做一个一手遮天的权臣,那将来的状况和现在金祖淳、朴宗庆掌权有什么区别吗?
无非就是执政换人罢了!
我李尚宪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宦海沉浮二十多年,眼瞅着已经五张,还在平安道这种偏僻的乡下当官,一辈子无法接触到汉阳朝廷权势的中心。
怎么会真的心甘情愿呢?
为什么不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老迈,手中还有能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的筹码的时候,做一场已经能大致看到回报的风险投资呢?
“令监!此刻两军互逆,训练兵犹在下风,战不利!”身旁一名着蓝色纱袍的官员出言劝道。
其他平安道的官员,虽然已经意识到平安道咸境道大部分沦于洪景来之手,这个天下的风向可能要变化,但是却绝没有眼前蓝袍官员这般大胆的暗示。
总归还是要脸的嘛!
“本宪看的清楚,只是训练兵虽战不利,但本宪兵到,未尝不能取胜……”李尚宪说的也是实话,他要是一万人猛虎下山,肯定能冲动洪景来的右翼,影响整体的战局。
“此战胜,功在巡抚公,令监不过是襄赞有力而已!”蓝袍官员再劝。
“襄赞有力最多荫一个六品郎,令监愿止于此?”
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自己家的小兔崽子们考虑啊!蓝袍官员的劝说更加深入,已经算的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本宪没记错的话,崔判官是那位同本保奏,相交莫逆啊。”李尚宪看着眼前的蓝袍官员,好像现在才想起来一般。
眼前的不是原任平京监营坐营主簿,现任平京留守判官的崔正基又是谁!
“下官乃是为令监计,何论其他!”崔正基面不改色,好几年主理钱粮,游刃有余,早将他磨炼起来。
“好一个为本宪计!”
崔正基微微一笑,他知道,李尚宪已经有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