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渭看来犹如耳边高声。
沈俊才竟然成为了县令,徐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不过当日,两人可是相谈甚欢,如今他执政一方,对徐渭来说也是大为有利,要是能收复其信仰,更是一大助力,不过徐渭也明白,像那沈俊才一看就是心智坚韧之人,不是那么容易收复,像是这种读书人,一般都是心中有沟壑,很难真的去信仰谁,要是真的被收复了,沈俊才这种人也是不会轻易背叛,反而会不停的出谋划策。
酒楼众人谈着谈着,徐渭就听到了自身的事情,要知道对如今的白阳县人来说,最大的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白云山的变化。
白阳县县外有四分之一的村落都信仰一个名为白云山神的神灵,听说是无所不能,比祖灵更为厉害,庇佑整个漫长的黑夜,只要供奉信仰,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恶鬼伤人的事情出现。
白阳县内还好,要是出了县城总会遇到人逗留夜晚,无故身死的事情,无论是村民,还是县民总有夜晚逗留野外的时刻,而如今很久没听说过白阳县朝着白玉山的方向有恶鬼害人的事情发生。
更为关键的是,白云山的一众神兵们还传出另外的一个消息,人死后还能有另外的一片天地,能到一处神域享福,不用受到饥寒交迫,病痛困扰,只是这消息不尽不详,来源也是众说纷纭。
有识之士自然知道祖灵也是人死后所化,一般人倒是没有那个福气,基本死亡就是归宿,而大多数人对人死后是一片陌生的,陡然听闻死后还有一片天地,对他们的世界观的冲击是可想而知。
死后下地狱,还是上天堂,徐渭前世都有无数人在孜孜不倦的追求着,只不过徐渭的神道还在摸索之中,冥土未成,也不敢胡乱传播信仰,尤其是此刻徐渭还没有太大的底气,他绝对相信此番世界天师不是最高的修炼境界,在白云山他能勉强抗衡最弱的天师,出了白云山只能对抗道士,力量还是太过于弱小。
有人对白云山表示欢迎,有人叱骂不已,说徐渭破坏了祖灵的根基,往后要是村外出事,他们白阳县也是落不得好。
徐渭只是将那乱骂之人的身上打了一道标记,至少之后想要得到徐渭的庇佑是千难万难,倒是没有再过于计较,只是慢慢的品味着美食佳肴。
不多时,徐渭也准备结转离开,去拜访一番老熟人沈俊才,也不知他认不认得他现在这幅打扮,在神域之中的徐渭可是满身神光,让人不敢直视,也是充满威严,此刻倒是过于平凡。
酒楼下的街道之处,突然围起来一圈人,徐渭好奇的将心神之力蔓延过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不到半刻,便冷笑了一声,朝着酒楼下而去。
“洪捕头,我家昨夜可是被盗窃了一箱黄金和数十件珠宝,还没来得及去报官,便撞到了偷盗之人,你可得给本少爷做主啊。”
说话之人,是一油头粉面的青年世子,身后跟着七八个健壮的仆人,说话倒是恭敬,不过倒是暗含着逼迫。
被称作洪捕头之人,浓眉大眼,一脸粗狂正义之像,让人看了就胆气削弱几分,也在正皱着眉头,身后也跟着两个青衣衙役,手持单刀,雪白一片,明晃晃的充满着煞气。
被围住的之人,两少女,一老者,都是做粗布麻衣的打扮,老者手中捧着一破烂木盒,打开口正是被锦布包裹着黄金,而少女手中各自捧着的是用手绢包裹的珠宝首饰,是从刚刚那破烂木盒之中拿出。
“你胡说。”两位少女皆是满身的英气勃勃,相貌也都是上上乘,虽是粗衣麻布都难以遮挡风姿,比之大家小姐不让半分,尤其是那股习武而来的英气,山林之间的灵动的眼神,身上带着纯净朴实的气息,男人看了都不忍心斥责。
“明明就是我们到你家的当铺当这些珠宝,被你们想要抢夺,被我们逃开来了,捕头大人可不要偏听偏信。”
闻者少女的声音,洪捕头也陷入到犹豫之中,确实祖孙三人看似不是坏人。
“你们三个一身破烂,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和首饰,还不是偷来的,需知我马家大门大户才有这么多黄金珠宝,昨夜刚被盗窃,还不是你们。”马士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挥手身后的健仆就要凶神恶煞的一拥而上。
人群之中也有人小声说道:“马家又要欺负人了。”
“是谁?有本事就站出来说话。”马士子对着周围的人怒吼道,嚣张跋扈之意毕露无疑。
洪捕头无奈,只好准备先出手,将祖孙三人带到县衙,才能保住他们。
老者正是张角,他年纪很大,经历也丰富,在当铺就看出不同,早早出来,没想到还是被围困住。
张角当即对着周围人抱拳,大声说道:“我等都是白云山下的村民,得到白云山神的庇佑,经过指点这才带着黄金前来县城,为白云山再盖一处道观,诸位休要被恶人蒙蔽。”
白云山神四字一出,人群立刻都沸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