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只是又想起自己还有三个夺舍鬼跟班在此,便举目在院子里搜寻。
小道童知道他在找什么,当下便冷着脸解释:“那三个军汉被你召唤的邪祟夺了体魄,我师父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方才你偷盗时,我师就已经驱散了那三个邪祟,又以大神通将那三个军汉送回客房里去了。”
“原来如此。”
程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再不迟疑,脚尖点地,跃上一面院墙,匆匆离去。
院落中,小道童收回目光,转头看着自家恩师,脸上有些忧色:“师父,他毕竟是程不凡师兄的遗子,就算行为不端了一点,咱们也应该想方设法护他周全才是啊,若是他被周家人害了性命,您岂不是要抱憾终生了吗?”
“唉!”
莫闻子长叹了一声,清癯的面庞上满是无奈的神色:“我虽然没留他,但也没说不再保护他啊!”
“那师父的意思是?”
“还是暗中保护吧,到关键时刻再出手。”莫闻子回答。
……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尨阳镇守衙门。
“破军者程钺?!”周怀斌看着桌案上那面书着五个血字的旗帜,肺都快要被气炸了,他一脚踹翻了桌案,大声咆哮了起来:
“三百人竟然挡不住一个修为低微的贱民小子,连指挥使都让人干掉了!朝廷养这些废物有何用?还自夸精锐?我看饭桶还差不多!”
他爹听从他的主意才会派军队分兵把手各处山口,结果没用多久其中一处就被突破,那小凶犯脱困而出,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岂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幸好他爹周伯龙是西北三镇节度使,不会一直呆在尨阳这一个军镇里,此时已经去往另外一个军镇视察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数落呢!
“二公子息怒,事情已经发生,此时二公子再大发雷霆也于事无补了啊!”尨阳镇守使赵玄瀛连忙相劝。
周怀斌咬了咬牙,转头看着赵玄瀛,目光不善的道:“赵大人劝我息怒,想来已经是有缉拿那凶犯之法了吧?既如此,请赵大人不吝教我!”
“这……”
赵玄瀛脸上立刻堆满了难色,凶犯脱困,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他哪有什么有效的缉拿之法?
“嘁!说了半点还不是得我自己拿主意?你也是个饭桶!”周怀斌是侯爵次子,身份高贵无比,面对赵玄瀛这种没有爵位的地方守臣,还真没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
被一个二世祖骂饭桶,赵玄瀛的老脸立刻气成了猪肝色,只是对方的家世实在太显贵,让他只能忍气吞声。
不得不说,周怀斌确实很有狗头军师的资质,只是寻思了片刻,就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传令衙门书吏,限定两个时辰内,给本公子赶制出六百份悬赏通告来,本公子要将之送给西北的所有修炼门派,出高价悬赏那小凶犯的项上人头!”
“邀请各大修炼门派出手?”赵玄瀛眼睛一亮,不禁赞叹:“好主意啊!官兵对付不了程钺,但修炼者却肯定没问题啊,我怎么没想到?”
周怀斌瞥了赵老头一眼,目光中尽是鄙视。
“不知公子愿出多大的价码?”赵玄瀛问,要知道普通金银可没法让那些修炼门派动容。
周怀斌想了一下,咬了咬牙,决定了要大出血:
“千年宝药十株,百年灵药百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