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归原主,何况总要有先来后到吧?”听夏侯冷笑,言语毫不客气,陶谦的面色也微变,但仍然保持着和善,甚至是有些低声下气,道。
“哈哈哈。”夏侯仰天大笑,笑声十息不止。
心中大为解气,当初秦枫也曾寄希望于陶谦能看清局势,所以就委婉书信了一封希望徐州军来帮忙攻打顿丘港的,缓解官渡港压力。但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陶谦反而要对他这个秦枫部将,低声下气了。
许久后,笑声才止息,夏侯大喝一声,道:“荒谬,历来攻城掠地,谁拳头大,谁时机准,谁就占领城池。现在我的拳头大,我的时机更准,这城池当然是我的。更何况,这座城池如今是袁绍的。我打他天经地义。”
夏侯的话虽然在打陶谦的脸,明明是你的拳头没我大,你自己的进攻时间又不选错了。还要怪谁?
但确实是很有道理。战场上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今我占据上风,为何就不能抢走你的城池?
何况,这座城池你还没占据呢。
陶谦闻言,脸色一阵青紫。
“哼,莫要以为我们就怕了你。”就在这时,曹豹冷哼一声,越众而出。
随着曹豹策马一步步的靠近,夏侯只觉得一股浓厚的杀气迎面扫来。
但这也仅仅让得夏侯心中一震,知晓这是位沙场老将罢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夏侯心中根本就毫无畏惧。
“哈哈,若是你不怕,为何还要多废唇舌?”夏侯仰天狂笑,浑身气势凝聚,手上长枪一挥,策马向前。
抬头,睁眼,煞气十足的看着曹豹。
一股更盛于曹豹几倍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了出来。这些年来,夏侯在战场上杀的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在战场上打打杀杀,那股血腥气宛若是实质了一般。
所以,他这一瞪那种仿若尸山血海滚过来的气势,携带了滔天的杀机。震得曹豹的脸色瞬间一变,胯下战马更是受惊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跃起。
此刻,双目圆瞪,长枪横背。在气势上,足以碾压了曹豹。
夏侯的话,让曹豹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战马也畏惧地退后了数步。
夏侯却是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狂笑道:“陶谦,别以为我不敢在这里灭了你,若是你乖乖待在下邳城,仗城池高大,我或许会思量三分。但你先与袁军厮杀,兵马折损过重,如今又无城池保护。我先在这里灭杀了你,再回军徐州境内。攻破之。”
夏侯狂笑中,陶谦,陈,曹豹,太史慈纷纷色变。
一股无法想象的怒火,从他们心中升起。一股无法想象的杀机,从他们的心中凝聚。
但是他们再厉害也只是步卒,而夏侯的骑兵却有三千人。
所以,这股怒火,这股杀气,只能憋在心中,憋在心中,就算是吐血,也不能化作现实。
他们不敢,不敢在这里与夏侯决一死战。
就像夏侯说的一样,要是敢决一死战,就不会多废唇舌了。
“或许,你们逃得掉。但是徐州却逃不掉,等下邳城破,你们可就全部成了丧家之犬了。”夏侯再次放生大笑,神态极为张狂。
夏侯是谁,当年敢拔矢啖睛的人。别人以恩礼遇,他以朋友视之,一诺千金。别人若怠慢他,他灭人满门。
对于共同白手起家,共建如今这番地位的秦枫,夏侯心中可是敬佩至极。
而面对满嘴仁义道德,当初使劲赞赏夸奖,如今却见死不救的陶谦,他当然要怎么踩就怎么踩。仗强兵,句句打脸,打的那个畅快。
看着夏侯仰天狂笑,那张狂的态度。听着夏侯,居然放言让他成为了丧家之犬。陶谦的老脸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竟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咳嗽了起来。
许久,才渐渐平息了心情。但是他的还是不敢,不敢动兵。
只得一字一句,隐藏着怒火,大声道:“曹孟德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见陶谦隐隐的端起长辈的架势。
夏侯闻言笑声戛然而止,他双目中泛着冷芒,冷冷道:“你以为,现如今的你还能以当初“长者”的身份,来教训他吗?别说他没来,就算是他来了,他也不会如同酸枣会盟时候,讨好你们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了。他的背会如同长剑一般,挺直向天。要想讨要琅邪城,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