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喽啰后退,接着对我说道:“小兄弟,只要你把漆盒交给我,什么都好说!”
我回答道:“你以为我傻呀?我会把漆盒交给你?除非我的脑袋被门给夹了!”
我又从背包里摸出一根金丝血明,点上了火,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漆盒。
“你想干什么?”李爷满头满脸都是黄豆大的汗珠子。
“你们最好给小爷我让出一条道来,否则我就烧了漆盒,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我打算借着漆盒脱身,可随即响起了那个娘娘腔的声音:“你看看他们是谁?”
只见,几个小喽啰挟持着王庭辉、彪子还有笛子三人,锃亮的匕首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可他们口歪眼斜,像是抽了羊癫疯一般,哈喇子把前襟都给淋湿了。
老巫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我说道:“小兄弟,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是吧,怎么样?咱们做笔买卖,你把漆盒给我,我就放了你的朋友!”
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老巫婆,看你也像是个隐匿深山的高人,怎么人老了,脑袋也不灵光了?我把漆盒给你们,你们这么多人,还不把我们碾碎了,你以为我傻吗?”
“现在可由不得你!”那个身穿黑西装的女人伸出手摸了摸笛子的脖子,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交出漆盒,我就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杀了!”
我知道她能这么说,就肯定能这么做,但我更加知道我不能服软,当下也冷飕飕的说道:“我不交出漆盒,死的只是他们仨,交出去,我们都没命!”
“你……”那女人气得俏脸一红,哑口了。
此时此刻,他们不想放过我们,我也不愿意把漆盒交给他们,而我油盐不进的态度更让他们无可奈何,双方就此僵持不下。
就在此尴尬的局面之中,彪子突然躲过劫持他的那人手中的匕首,反手一匕首扎透了那人的脖子,谁也没有料到彪子的身手如此敏捷,而且他还受了伤,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恍如毒蛇吐信一般,那人甚至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招,彪子已经把血淋淋的匕首架在了老巫婆的脖子上。
老巫婆神鬼不惧,但对人她显然无力招架,被彪子用刀架住了脖子,当场哆哩哆嗦,连尿都被吓出来了。
“你们最好放我们走,否则我就让这老巫婆上西天!”彪子恶狠狠的发话道。
李爷见到彪子劫持了老巫婆,当下就慌了神,慌忙摆手说道:“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只要你放了仙姑,什么都好商量!”
两个劫持住王庭辉和笛子的小喽啰当即放了他们,我和漆树走到了他们身边,那两个人识趣的走开了。
我们挟持着老巫婆一直向后退,李爷等人也很不甘心的跟了上来,只是出于忌惮,他们一直与我们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
走到独木桥的时候,老巫婆突然没来由的惊慌起来,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冲着李爷大喊大叫:“你们可别让他们……”
可没等她说完一句话,彪子就毫不犹豫的割断了她的喉咙,鲜血从创口处喷溅而出,将独木桥染红了一大片,老巫婆的嘴里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似乎要想说什么,结果被彪子一把推下桥去,坠入了茫茫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爷指着彪子,气得上下牙齿捉对厮打,伸出的手更是颤抖不停:“周德彪,你……”
“李嘉恒,哼哼!你们能够进入古墓,不就是倚仗着老巫婆有点装神弄鬼的手段么?在外面我怕你们,处处都躲着你们,可在这里,你们最好别落了单,否则就别怪小爷我见一个,杀一个!”
李嘉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老巫婆的死而悲伤,还是已经疯狂了。
这时候,娘娘腔走了上来,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个老巫婆死了也算干净,实话跟你们说吧,李爷只不过念在她曾有恩于他,这才帮她寻找十二鬼新娘来炼药的,现在她死了,倒也省了一个麻烦。”
李嘉恒止住了笑,对彪子说:“周德彪,这笔账你先给爷记着,等我在老太监墓里找到想要的东西,回头再慢慢跟你算!”
说罢,这几个人转身就走,女人手一抖,一枚飞镖就直射而出,几乎是贴着彪子的脸颊飞了过去,咚的一声钉在了身后的摇钱鬼树之上。
摇钱鬼树一阵晃悠,整棵树的枝叶簌簌作响,无数松针像雨一样直往下落,只见飞镖刺中之处,居然咕哝咕哝的淌出暗红色的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