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了这样的情况都只有自己不能帮忙,反而有时候还会给他们添麻烦,苏予锦在一旁看着,心里面不觉有些酸酸的,她微微低下头,却看到自己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似乎比从前更加圆润晶亮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刺杀本王?!”南阳王长剑一指,皱眉瞪着谢图南,厉声问道。
他感觉到自己对面这个人武功甚高,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于是企图拖延一点时间,让府中护卫来解救自己。
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企图,谢图南冷笑一声,唰一下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面纱。
“是你?!”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谢图南,南阳王心中骤然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冷冷的逼视着南阳王盛满了恐惧的双眼,谢图南唇边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嗜血起来:“皇叔,别来无恙啊。你害死张英刘同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说着,他毫无感情的剑尖已经指向了南阳王,“今日,我便是来替他们,取你性命的!”
“你……!”南阳王只来得及再说出一个字,喉咙便已被谢图南的长剑割破,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他的脸上,缩在一旁的那个美人早就吓得面无人色。
匆忙跑进来的冷傲见了,想都没想,一剑结果了那个美人的性命,她看到了谢图南的样子,是绝对不能留下活口的。
重新戴上了面纱,几人迅速冲开围上来的家丁和侍卫,从书房中退了出来,回到假山后牵了苏予锦的手,一面挡着身后那些追过来的人,一面带着她翻出了南阳王府。
早就退出去守在外面的元清已经备好了马车,几人便赶紧上了车,马不停蹄的出了城,一直到离开了南阳三十余里,才敢停下马车喘一口气。
天色已经蒙蒙亮,周围又没有人家,于是几人便一同下了马车,就在附近的林子里歇息了一会,元清和冷敖打来了一些野味,烤着吃了,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吃过了东西,梳玉陪着苏予锦在附近散步。
“梳玉姐姐,你的武功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
好奇的看着梳玉,苏予锦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昨晚在南阳王府,她亲眼看到梳玉一个人拦在书房门前,那些武功不低的家丁和侍卫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近她的身!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梳玉微微皱眉,道:“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与王爷他们是比不得的。”
正说着,那边元清已经招呼她们回去,是要赶路了。
于是苏予锦便笑了笑,拉着梳玉的手往回走,并没有再问下去。反而是梳玉似乎有些心事的样子。
其实从之前她开始教苏予锦一些简单的武功的时候,她便发现了自家小姐骨骼惊奇,是天生练武的好材料,当初夫人一心希望小姐能做个普通人,快快乐乐的长大,所以并没有教什么武功。
只是如今看来,她或许真该考虑将一切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小姐。
上了马车,元清和冷敖坐在外面,一路往着仙灵谷的方向去,谢图南握着苏予锦的手,她感觉到他有些紧张,大约是马上就要见到逍遥子,所以才会这样吧。
没两日的功夫,几人便已经赶到了仙灵谷,将马车留在了附近的村子上,托了一户忠厚的人家好生照看着马儿,谢图南便带着众人从一处陡峭的山壁上下到了仙灵谷的谷底。
这仙灵谷也算是一处隐世所在了,当年正是逍遥子在此建立了自己的别居,他每年都会回来闭关一段时间,从前江湖上若是有了什么事,都会到这里来求他,现在这里却已经是再也不见外人了。
见冷敖他们过来,门童赶紧和冷敖见了礼,随后便进去通报了逍遥子,这才又出来打开大门,将他们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谷底建着一处宅院,院内种满了青翠的松柏,有几个仆人正在一旁洒扫,管家将他们迎到了正厅,便道:“请诸位稍后,老朽这便去请尊圣。”
“有劳了。”冷敖规规矩矩的给管家还了个礼,看上去一副正经的模样。
一旁坐着的韩北杨见了忍不住开口打趣道:“到底还是有个人能治你,一到了这儿,就猫似的乖了。”
不满的白了他一眼,韩北杨一开折扇,大剌剌的坐在了一遍,挑眉道:“到了师父面前,终归还是要规矩些才好。”
“哈哈哈,敖儿,你倒是懂事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堂后传了过来,众人听了赶紧起身,只见一个头须皆白的老人着一身白袍,精神矍铄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虽然年事已高,步伐却依旧十分稳健,信手捻须的样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