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心中有愧啊,若是儿臣早些发现那假的裕太妃,那如今裕太妃也不会受这么多苦,都是儿臣的不是,儿臣愧对父皇,也愧对裕太妃。”谢子苓用满含愧疚的语气说道,说着竟又要跪下来,今上连忙将谢子苓扶起,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安慰道:“是那贼人太狡猾,也怪不得你。”
“儿臣想去万佛寺为父皇和大周还有万民祈福,望父皇应允。”谢子苓恭顺的说道。
“朕准了,皇儿万事小心。”今上欣慰的看着谢子苓道。
“谢父皇,儿臣即日便启程。”谢子苓再次跪地谢恩,又道:“若是父皇没有其他的事情,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恩,退下吧。”今上缓缓说道。
等谢子苓退出御书房,门外没了其他动静后,今上才终于对着空旷的大殿说道:“出来吧。”
登时,一个身影凭空出现,低着头跪在地上对今上说道:“七皇子党的大臣最近都比较安分,七皇子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倒是三皇子出了京城后一路狂奔至沧州后,又原路返回,约莫一晚上又带着重伤折回沧州,后来至苏州便没了踪迹,但是怀宁公主在幽州后也没了踪迹,后在杭州城重新找到了怀宁公主,那时身边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身形酷似三皇子,可是在三皇子和怀宁公主毫无踪迹的那段时间,西北有线报说”暗卫的禀告至此便停顿了下来。
“说什么?”今上眯了一下眼睛,带着危险的气息看着暗卫道。
“说有人看见形似三皇子的人出现了,而且就在那人看见形似三皇子的人不久后,西北边就时常有异动发生。”暗卫接着说道。
今上并没有立即说什么,转念又想到谢子苓伤口一事,竟丝毫没有破绽,而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冷哼一声说道:“好,很好,朕的两个好皇儿。”接着便对那暗卫说道:“把西北的事再查清楚些,跟着怀宁公主,好好盯着她身边那个带着面具的人。还有朕的七皇子,看看他为朕祈福祈的怎么样了,当时府外请来的大夫,你再去查一查。”
而谢子苓那边,黑衣人等着谢子苓将所有人屏退后才出现,皱着眉不解的问道:“主上,我们当真不做些什么吗?”
“做的越多漏洞就越大,这些就足够了,我要的只是父皇的怀疑罢了。”谢子苓阴狠的看着黑衣人道,随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坐至窗边,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品了品春茶后,悠悠的说道:“那大夫的妻儿可控制住了?”
“回主上,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黑衣人回禀道。
“好,今日我便会启程前往万佛寺,这一路上帮我留心些宫中没有的小物件,收集起来,待我结束万佛寺之事后,就将这些小玩意儿,连同这封信一并带给裕太妃。”谢子苓说完将手中的茶盏放置窗沿,便去将竹简下压着的那封早已写好的信拿出来,扔给了黑衣人。
待黑衣人走后,谢子苓才动身从王府出来,这次谢子苓身边并没有跟着多少人,只有几个随从拿着必备的行李跟在谢子苓身后,而谢子苓一路上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的往万佛寺的方向去了去了。
路上瞧见的百姓,有常年礼佛者听闻此事后,也跟着谢子苓一路跪拜至万佛寺,浩浩荡荡,一时间京城的众人都在谈论着七皇子为今上为大周为万民祈福之事。
另一边,苏予锦和谢图南至咸宁后又一路来了开封,而这时谢图南的手下也终于来找他了。
入夜,谢图南起身将窗户隙开,不一会儿便又一个身影出现,对着谢图南道:“今上的人在追查您的下落,且西北地传出有人见过您的传闻,之后便常有异动,且三皇子的足禁被解了,还去万佛寺祈福,一路竟有许多百姓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