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府外的百姓又掀起轩然大波,百姓们大喊到:“请大人为我们做主,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谢子苓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你们如何证明你们所说是正的?拿出证据来,我才能相信你们。”谢子苓看着衙役们说到。
一旁照顾谢图南的苏予锦愤怒的说:“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连他的下属都要告他,何况他伤害了你三哥,就凭这点,也够他死千百回了。”
谢子苓转过头看着苏予锦,温和的笑着说:“这是两码事,如今我们要审的是王康贪污一事,等这件事水落石出了,你再找王康算账也不迟啊。”
苏予锦还是觉得气愤,拿起剑就想一刀杀了王康,谢图南急忙拦住她,“锦儿,先不急,等找出事情的真相,我们再好好找他算账,到时候他任你处置。”苏予锦这才作罢。
谢子苓转而对衙役说“你们继续把你们知道的讲出来,是非判断我自有定夺。”
其中一个衙役朝着谢子苓跪下,说到:“当我们初到官府当衙役时,我们也期盼着能为民造福,然而事与愿违,王康抓走了我们兄弟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威胁我们压迫百姓,为他办事,一些有血性的兄弟不忍百姓疾苦,想要反抗,但只要一被王康发现,他便派人伤害他们的家人,轻则伤经断骨,重则乱棍打死。我们不忍心家人受到伤害,便远离家人,减少和家人的联系,可是我们到处搜刮百姓,易县百姓一贫如洗,百姓看到我们便像看到瘟神一样,连家人都觉得我们十恶不赦,弃我们如敝履,如今的我们内心难安,重叛轻离啊。”
其余的衙役听闻这些,早已眼眶湿润,想起这些年有家不能回的痛苦,看向王康是眼神愤恨,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被绑的王康冷笑,“呵,如今树倒猕猴散,你们现在一个个口中大义,当初跟着我时,不也享受?”
“你……”有几个衙役被激的抽出佩剑,想要将王康千刀万剐。
谢子苓见他们吵得一发不可收拾,继而又拍了拍桌子,衙役们这才冷静了下来,收回了自己的剑,脸上依旧带着愤恨的表情。
王康却不以为然,只要他们没拿到证据,自己仍然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这些人他都要一一报复回来,特别是苏予锦那个贱人,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必让她不得好死。王康抬起眼阴恻恻的看着苏予锦,眼神像阴冷的毒蛇。
谢图南自然看到了王康的视线,他挡住苏予锦,看向王康的杀气似乎要变成实质的利剑。王康这才低下了头,但仍充满不甘和狠毒。
“我记得易县虽然清贫,但是当今圣上派发而来的赈灾粮食应该也不会让易县处于如今的模样,这是为何?”谢子苓似乎没有看到这些明争暗斗,依旧淡淡的问着衙役。
衙役听到这句话更为激动,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大人,这正是我要说的关键之处,易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山高皇帝远,王康仗着这一点便肆无忌惮,赈灾的粮食足以够我们百姓吃食还有来年的播种,但是王康从中阻挠,原本白花花的大米被克扣一大半,剩下的部分也是参杂着大量的沙砾和石子,这些粮食被做成稀粥,他就用这些赈灾百姓,百姓们虽饿得面黄肌瘦,但也不至于饿死,但是可怜了老人和孩子,老人年老体迈,吃了这些生病的多了大半,而小孩也大多死亡。王康怕流言传出,就派人大量镇压,易县表面安然无恙,但是内地里已经千疮百孔,民不聊生了啊。望大人明查秋毫,还我们一个公平,还百姓安宁生活,还易县一个太平!”
在场的百姓不由得为之动容,个个高呼大喊“我们要太平,我们要安宁,惩治王康,还易县太平!”
那个衙役见此状接着道:“大人,我有证明,我们兄弟曾偷偷留下一些赈灾的粮食,还有在场的百姓,他们都知道那些粮食是什么样子。还有一些百姓,他们辛苦存下的一些粮食想拿出去交换家用物品,到都被王康尽数没收,不但如此,还毒打一顿,在场肯定有这样一些百姓,大人可以让他们出来作证。”
谢子苓略作思考,便说:“准。”
说完,便有三两个穿着缝补衣服的百姓走了出来,朝着谢子苓跪了下来“草民拜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