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母就先走了,你也抓紧休息吧,明早还要赶回去。”
韩承珏站起身,行了一礼,“姨母慢走。”
门外还在等着的梁从兴,把二人的对话都听入了耳中。
世子给留了脸面,不会对外说,他心里安定了些。
看了看自家夫人,这个时候,才能知晓世家之女的处事之能。
那个叶氏和梁萱,这些年仗着他的宠爱,越发目中无人,今天这事怪他。
夜里,他搂着妻子,本想开口说些什么,梁夫人只说了一句,夜深了,睡吧。
她是给他留脸面呢,若是跟他闹上一场,他也得忍着。
低头吻了吻发妻的额角,说了声好,闭上了眼。
在偏房里盯着这一切的祁楷,一会皱眉,那小子有美人送上门都不要,还把人家给打伤了,
一会又笑眯眯的,不愧是他兄弟,够洁身自好。
他出来一趟不仅改善了伙食,还看到一场大戏。
戏里主角是他兄弟,差点被非礼,哈哈!
疾风一脸无奈的在他身后,陪他看热闹。
直到梁氏夫妇都走了,祁楷才走回床上睡去。
第二日一早,韩承珏早饭都没用,拉着还在做梦流口水的祁楷走了。
周天在街市买的餐食,几人对付一口。
今天大军渡河后,会再次出发。
祁楷贱嗖嗖的贴近韩承珏,“美人送上门都能坐怀不乱?”
韩承珏剜他,“哪来的美人?哪来的坐怀不乱?爷爷怎会给她碰到我的机会?”
“再说,没有七十万两就想睡爷爷,做梦!”
祁楷眼神更亮,“你这意思,拿出七十万两就可以了?”
韩承珏忙紧了紧领口,“你要干啥?”
祁楷:……
他能干啥?
“你放心吧,我没有七十万。”
“有也不行,她是女人,爷爷能打残她。你这老爷们,敢觊觎爷爷,我只能打死你。”
祁楷:……
咱们的兄弟情,这么脆弱吗?
?
疾风把消息传给了离大军并不远的江雪柔,
江雪柔淡笑,还是纨绔好,没人惦记,一旦正经起来,蜂蝶就开始生扑了。
只是被扑的人哪里是好啃的,这不,咯到牙了。
疾风没收到世子夫人对此事的回信,估计是觉得世子做的已经足够,她不需要再出手了。
在韩承珏离开梁府之前,就已经有一辆马车,拉着四个人,向尼姑庵而去。
正是梁夫人的贴身嬷嬷,还有两个婆子。
梁萱就躺在马车底板,连个垫子都没铺,嘴里含着个参片。
世子可是说了,五日不给她找郎中,这五日虽不会救治她,但也不能让她死。
就是要她感受着身体里的痛,就是要让她知道知道,能减轻她痛苦,能治她伤的郎中有多重要。
当尼姑庵的庵主,看到被抬上来的人时,手里的佛珠抖了一抖,
“这位施主伤势严重,快里边请,贫尼让人去请郎中。”
“庵主不必劳烦,这是府里犯了错的婢女,今日是来带伤剃度出家,好赎回满身罪孽。”
庵主又呆了,还是第一次听说带伤出家。好吧,怪她见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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