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过多久,便见堂堂北凉王,直接从住所被赶了出来,手里抱着自家世子的靴子,一个劲的躲对方那丢来的另一双长靴。
堂堂北凉王,一地之主,功冠异姓王,更有着“人屠”之名,诸般声明加持,无一不是位高权重,极尽威严者,而今竟然被自家儿子赶出房间,手中抱着对方的靴子,知道的倒是还好,若是不知还以为老子揍儿子。
“小爷我横穿一百多里!走了三个月!在外三年!三年!!你知道小爷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么?!”
徐世子中气十足,声音嘹亮,纵是身处听潮亭,也能听得其人之声,可见这三年过的也不是如他说的那般凄惨。
王也无奈摇摇头,缓缓起身,见状一旁的青鸟不由出声。
“公子,您是要去看看世子么?”
王也摆了摆手,嘴角轻笑。
“不用了,这个时候,我老丈人一人受罪就够了,就他那北凉第一纨绔的声明,不来找我的事就不错了。”
“再者而言,这个时候可不恰当,而且我也没有听人家中琐事的那份好奇心。”
说着王也便是超二楼迈进,同时,一手水长衫之下,指尖捏合作印,双耳松动,风后奇门已然悄然施展,此刻王府之中,这一老一少的言语,尽皆汇入耳中,丝毫不落。
不听八卦?开玩笑,这可是难得的趣事!
房间之中,徐凤年叉开双腿坐在主位之上,身旁只见一姿容不俗的女子身着红衣,端来一盘盘酒肉,侍奉在侧,其人雍容典雅,如有仙女也似,肌肤如玉,亦是人间绝色。
徐凤年刚刚拿起筷子,一旁的肥肉已然被老黄一筷子挑起送入口中。
徐凤年嘴角微抽,但看到身侧的红薯倒也未有在意,再者而言,他跟老黄的关系,对方要是不抢他的肉,他都觉得对方是不是生病了。
门外,北凉王微微探头,“哐当!”又是一块茶杯摔在门柱上,崩碎一片,徐骁如同受惊的老鼠,顿时把探出头憋了回去,随后干脆直接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等着自家祖宗消气。
直到徐凤年跟老黄将一旁的酒肉横扫的几乎殆尽,这才有些平缓,见得徐骁蹑手蹑脚的迈进,倒也没有太大动作,只不过嘴角的冷哼一直没停下。
酒足饭饱,徐凤年也懒得找这老家伙的事,但随即似是想起什么,不由瞥向一旁的老黄。
“哎,老黄,白狐儿脸呢?怎么不见她?”
闻言,老黄将最后一块肉塞到腮帮子里,嗦了嗦手指,这才回应。
“少爷,你不知道吗?之前你承诺了她,让她去听潮亭观阅,早在你搁哪砸那花瓶的时候,她就去了。”
“哈?!”
徐凤年微愣,这才回想起,是有这么一出,不过当时自己在气头上,压根没在意,一时想起,不进看向徐骁的眼神愈发不快!
“徐骁!都怪你!”
徐骁见儿子略有消气,正想开口,陡然被对方这句话激的一愣,顿时发懵。
我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