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文偷的名头,那么叶千歌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叶千歌面沉似水,见奏折的落款,户部尚书陈谷忠。
陈瑜的父亲!
原来如此。
叶千歌找到症结之所在,便又看了几本,心中不由冷笑了起来。
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
徐亦婵见叶千歌脸色铁青,道:“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叶千歌云淡风轻道,“他们可有证据证明我剽窃?”
徐亦婵一阵无语,这还需要证据吗?
你整个人就是证据。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徐亦婵的耐心被磨光了,眼睛一横,目如鹰隼,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让人毛骨悚然。
“我说我说。”他哭笑不得,苦着一张脸,心里很委屈,怎么就没人相信我呢?
心里叹口气,他眨巴眨巴眼睛,缩头缩脑道:“其实,我曾经还救过一个和尚——”
“你——”徐亦婵睁大了眼睛,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直想把奏折拍叶千歌脸上。
“拜见陛下,王爷。”
恰逢此时,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叶千歌忍不住松了口气。
徐亦婵瞪了叶千歌一眼,意思很明了,就是等下你别走,我还要找你算账。
叶千歌:“......”
“秋嬷嬷,你怎么来了?”徐亦婵连忙拉着秋嬷嬷的手,态度十分亲密。这位秋嬷嬷曾是徐亦婵的奶娘,后来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着。
“太后娘娘要召见陛下和王爷。”秋嬷嬷慈祥的看着徐亦婵,笑了笑道。
“嬷嬷你先回去复命,我与王爷稍后就到。”
“喏。”秋嬷嬷退走。
“见到母后,切莫胡言乱语。”徐亦婵叮嘱一声,便率先出了门。
叶千歌怔了怔,这个时候被太后召见,看来今日朝中之事,已惊动了太后。
有人要趁热打铁!
想到这一点,他不由笑了笑,迈步跟在徐亦婵后面。
永乐宫,太后慕容清婉的寝宫。
自从先帝徐谦驾崩,她便搬到了此处。
徐亦婵和叶千歌一路来到殿中,便见到一个长相与徐亦婵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她约莫三十来岁,青丝高盘,斜插着玉龙凤钗,一袭锦衣紫袍,上身披着轻纱短衣,手挽绿色拖地纱,尽显雍容华贵,秀雅绝俗。
“儿臣给母后请安。”两人齐声道。
“婵儿,你如今贵为天子,万民共主,切莫因噎废食,太过劳累,你瞧瞧,都清减了许多。”慕容清婉连忙拉着徐亦婵嘘寒问暖。
“儿臣知道了,谢谢母后关心。”徐亦婵笑了笑,抱着慕容清婉的手臂,整个人靠在母后怀里,嘟着嘴撒娇道。
叶千歌心道,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徐亦婵才能放下所有戒心。
“你啊。”慕容清婉满脸慈爱,心中却酸涩无比。“以后少熬夜,这样对身子不好,你父皇——”
说到这,慕容清婉说不下去,眼眶禁不住泛红,小声啜泣起来。
“母后。”徐亦婵摇了摇慕容清婉的手臂,道:“您也注意身子,别太过伤心,父皇在天之灵,是万万不愿见到母后这般难过的。”
慕容清婉贤良淑德,又姿色了得,一直很得宠,与徐谦之间的夫妻感情甚好。徐谦去世三个多月了,她依旧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若不是为了帮助徐亦婵稳定朝局,她都有追随徐谦而去的打算。
二女相互慰藉,细细碎碎的说着母女之间的暖心话。
良久后,慕容清婉看向站在一旁的叶千歌,朗声道:“听说今日朝堂之上,数十朝臣联袂弹劾千歌,此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