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下来。”蔡贤眼中划过一道鄙夷,一脸若无其事。
“李兄性情中人,放浪不羁。”慕容寒面不改色,打了个哈哈。
“陈瑜最近家运不济,不知会不会来。”他叹口气,一副苦大仇深模样。
“哎,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慕容寒当即长叹一声,抬眸扫了蔡贤一眼,“听说蔡侍郎也受到波及被贬了。”
蔡贤脸色铁青的点点头,狞声道:“都怪叶千歌那小子从中作祟,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慕容寒拍了拍蔡贤的肩膀,眼中精芒烁动,嘴上却是安慰道:“蔡兄,稍安勿躁,如今叶千歌身份地位,早已今非昔比,若要报仇,三思而后行之!”
“慕容兄,可有什么好办法?”此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两人先是一惊,回头一看,来人赫然是陈瑜!
此次朝堂之变,损失最大的,莫过于陈家。
陈谷忠作为户部尚书,手握财政大权,可谓权势浩荡,纵是皇亲国戚,都要礼让三分,不敢往深处得罪。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陈家也因此蓬勃发展,获得无穷的利益和好处,短短十余年,陈家不断壮大,成为长安顶级世家之一。
可是如今,陈谷忠倒台了,从户部尚书贬至江宁知府,可谓一落千丈。
墙倒众人推,有多少能力,拿多少东西。
少了没事,一旦多了,自然会有人眼红,会扑过来抢夺。
所以,陈家不得不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让出许多利益。
虽然这些不足以动摇根基,但也使得陈家元气大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后的发展势必受到阻碍。
“想不到你还是来了。”蔡贤苦笑道。
“中秋大典,我自然不会错过。”陈瑜目光平静无波,说完,便看向了慕容寒。
“陈瑜,你就别为难我了。”慕容寒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状。
“慕容兄何必明人说暗话,我等关系莫逆,家父又与令尊——”
“陈瑜,休要胡言乱语!”慕容寒目光一冷,脸色沉郁,当下暴喝一声,打断了陈瑜。
陈瑜嘴角微冷,带着一丝戏谑和嘲弄。
“陈瑜,你先别急。”见事态有些剑拔弩张,蔡贤赶紧劝道。
“哼。”陈瑜瞟了一眼蔡贤,“蔡贤,你与我同病相怜,更应相互照应,守望相助才是,何故偏向他人。”
蔡业被贬,让蔡家少了一个定山石,但蔡家近年来,一直倾力于军中,而且发展良好。
所以,损失并不如陈家那般严重。
“陈瑜,论及痛恨叶千歌,我们三人谁也不输于谁。”慕容寒冷着声音道。
他恨极了叶千歌,在他心中,叶千歌对他可是有夺妻之恨。
陈瑜沉吟了许久,吐出一口浊气,苦笑道:“方才是在下鲁莽了,冲撞了两位兄长,还请原谅则个。”
“无妨。”蔡贤收起扇子,丝毫不介意。
“你也是被家事所累,才怒火攻心,失了往日的平和,这怪不得你。”慕容寒道。
“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毫无作为,任由叶千歌随意欺负我们吗?”陈瑜依旧耿耿于怀,他想立刻报仇。
“当然不能。”慕容寒和煦的笑着,“试想,中秋大典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若让叶千歌出尽洋相,不知会如何?”
“我想,应该会很有意思!”蔡闲与陈瑜咧嘴一笑,眼中冷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