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内,君欣的笑声悠扬有力。
“师傅。”盘膝而坐的清微睁开眼睛。
“怎么了?”君欣看了一眼清微。
“师傅,您不该吓唬清风师兄和明月师兄的。”清微旁边的徐良曦道。
君欣道,“我没有吓唬他们,我不过是把当皇帝的一切艰难困苦告诉他们而已。”
清微和徐良曦才不相信君欣所言。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清微和徐良曦算是看明白他们师傅的为人了。
他们的师傅绝大部分的时候都冷冷清清,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时候嘛,他们的师傅又幼稚得像是一个孩子,天天捉弄国师府里年纪最小的清风和明月。
偏偏,清风和明月被他们的师傅捉弄,清风和明月还越来越喜欢他们的师傅,上赶着被他们的师傅欺负。
过了半晌,清微犹犹豫豫开口,“师傅,陆见深已经确定是秋后问斩了?”
徐良曦眸光微闪,沉默不语。
君欣看着清微,“陛下下旨,不容更改,清微,你要救陆见深?”
清微摇了摇头,“按照大乾律法,陆见深罪无可赦,弟子只是可怜被陆见深牵连的陆家之人。师傅,您能不能和陛下说一下,饶了陆家之人,饶了那些真正的无辜之人?”
徐良曦还是没有开口。
徐良曦从小生活在一隅之地,与一字并肩王府的其他人没有任何感情。
一字并肩王府的其他人爱死不死,徐良曦才不关心他们。
而清微不同。
清微曾经被当成是陆家的继承人,与陆家人感情深厚。
君欣道,“清微,你不用担心陆家之人,陛下看在你我的面子上,饶过那些不知情的无辜之人。”
清微松了一口气,旋即安心修炼。
徐良曦见状,也重新闭上他的眼睛。
傍晚时分。
徐良曦走出国师府,来到徐守成和秦氏的宅邸。
徐守成一看徐良曦,急急忙忙走过来,“良曦,你跟国师大人说了,国师大人愿意饶过你祖父一命吗?”
徐良曦眉头微蹙,“父亲,徐驰宇害我们一家还不够苦吗?你为何还要时时念着徐驰宇?”
徐守成怒道,“徐良曦,不要直呼你祖父之名,这乃是大不孝。”
话音落地,徐守成再开口,语气变得柔软。
“良曦,你可知这句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祖父虽然伤害我们一家极多,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良曦,你现在是国师大人的弟子,只要国师大人的一句话,陛下一定会乖乖释放你祖父的。”
“良曦,做人不能没良心,没有你祖父,就没有你父亲我,也就没有你的出生。”
“良曦,我们一家人始终都欠着你祖父。”
徐守成一字一句,都在给徐良曦灌输一种思想,他们一家人必须孝顺徐驰宇。
徐良曦不明白他爹是什么脑回路。
之前,徐良曦观察过,他爹明明对徐驰宇心如死灰了,怎么这会儿又死灰复燃了?
徐守成说道,“良曦,如今我们一家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当初的苦与难,我就应该放手,重新接纳你祖父。”
“良曦,如果……如果你能在国师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把你的几个叔叔和兄弟们也救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要搭救徐驰宇不止,还要把徐家一家人都救下来?
徐良曦的眼底泛起阵阵寒光。
“父亲,你知不知道我们如今的日子都是谁给的?”徐良曦高声道,“是我师傅,是国师大人。”
“是我师傅,我们才能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
“是我师傅,朝廷才没追究我们一家的过责。”
“是我师傅,你如今才能住上大宅子,吃喝拉撒有人伺候。”
“父亲,你为了那群整日欺辱我们一家的人,要我去向我师傅求情,你让师傅如何看我?”
“没有师傅罩着我们,你以为我们一家是什么?”
徐良曦怒不可遏,残忍地掀开徐守成的伤疤。
徐守成低下头,还不死心地说,“良曦,你师傅无所不能,只要她开口,你祖父他们肯定就能活下来。”
“爹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爹,爹只有你祖父一个父亲,他虽然虐待我们一家,但他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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