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认命的点头:“……你说的对。”
果然还是她的故事讲的太稀碎了,她想表达的东西完全没有能表达出来,想让对方接受到的东西对方也完全没有接收到。
钟离感到牵着的小姑娘,陡然低落下来的亢奋情绪,有些不明所以。
他沉吟片刻:“作为回礼,不如我也同你讲个故事?”
源琢月闻言立即迈快了步子,贴近上前,点头答道:“好呀好呀!”
钟离低笑,随即开始讲述。
果然钟离讲故事的水平要比她高得多,只是用他那低沉平稳的声线轻语,并没有跌宕起伏的语调与高昂的声线。即便是如今听来有些曲折难言的内容,也平稳如潺潺流水不绝,却丝丝入扣,深入人心。
让人不由自主的就陷入到他所讲述的故事之中。
钟离所讲的故事并不长,不一会便讲到了结尾处。但见源琢月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又新起了另一个故事,一连讲了几个才停了下来。
钟离这才问道:“如何?”
源琢月毫不犹豫的夸赞道:“讲的好,讲的特别好!”
钟离笑道:“你喜欢就好,还要再听吗?”
源琢月连连点头。
钟离讲故事的水平的确高,而且自身的储备也不少。源琢月听了一路,提瓦特各国的都有,也并未出现脉络相似内容雷同的故事。
听到后面源琢月都怀疑,那些故事是不是钟离用曾经见证过得历史所改编的了。
正这样想着,源琢月感到些许凉意,砸落在自己的额头,又掉落颈间,有些疼并冻得她一个瑟缩。
源琢月抬手摸去,是一些冰凉的污渍。
再次抬眼面向天空,却发现头顶上已经多出了一道淡金色岩元素的屏障,雨雪一同落在上面发出轻响。
源琢月突然拉了拉钟离的手,抖了抖身上的裘衣,十分不走心的说道:“……我不想把衣服弄脏,而且我也走不动了。”
源琢月其实一直有用元素力附着在自己的衣服上,作为衣物的保护膜。要不然之前踩过那么长的一路湿滑的青石板路,就以她内外两层都是衣摆拖地的造型,衣服早是一片泥泞脏污不堪了。
钟离对这一点也是心知肚明。
但他仍蹲下身,对着源琢月到了句:“上来。”
源琢月也没客气,只不过抖开身上的裘衣,用毛茸茸的裘衣将钟离一起盖住,才趴在了他的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钟离这才起身,继续前行。
源琢月抬头看了眼头顶隔绝了雨雪的岩元素屏障,举起右手,元素力涌动,一柄玉骨伞出现在她手中。
而伞面,是以钟离昨晚教授的法阵所构成的。
源琢月坏心眼的戳毁了钟离所构建,用来避雨的岩元素屏障,失去了屏障的格挡。雨雪砸在了伞面上,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轻响,像是一场奏响的乐章。
源琢月如同在梦境中,还是幼龙的形态那样将下巴搁在钟离的肩上,凑在了他的耳边。
以林择安和殷芒芒评价过,听起来一点也不浪漫,听着像喉咙里卡了口痰一样的语言,在钟离耳畔说道:“Je veux être un petit renard seulement pour t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