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一辆小型面包车停靠在仁医堂不远处。
“申猴大人,用不着这么小心吧?”
“箫尘父母就是两个普通人,随便派咱们一个人手就能解决,何必把咱们弄过来在这里浪费时间。”
被叫申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不高,长得尖嘴猴腮。
一看就是那种偷奸耍滑,好勇斗狠之辈。
但事实上,申猴的性格与长相截然相反。
小心谨慎,又生性多疑。
他的人生格言,“狮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
申猴瞥了他一眼,“寅虎老大让咱们过来,自然有他的用意。”
“你这是在质疑寅虎老大的决定?”
“不敢!”前面说话的人打了哆嗦。
这话要是被寅虎听见,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申猴冷笑一声,“寅虎老大让咱们过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据查到的资料显示,江东省城算是他的大本营。”
“江东武盟的黄霸天,突管局的钱战,还有不少世家的掌门人,都和他有不浅的交情。”
“咱们的任务是斩草除根,又不是来和这些人为敌,能小心点就尽量小心点。”
“没必要和这帮人硬碰硬!”
“对不起申猴大人,是我太肤浅了。”
这人是申猴的助手,代号窜天猴,以性格暴戾,狠辣而出名。
申猴拍了拍窜天猴的肩膀,“行了,以后多注意点,狮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
“申猴大人我明白了。”窜天猴一脸恭敬。
申猴满意地点了点头,“再等一个小时,咱们就开始行动。”
…
…
仁医堂内。
田福珍回到房间,忧心忡忡地询问,“老头子,你说儿子中午打电话过来又不说话,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要不你给儿子打个电话过去,我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老是在想这些事。”
杨顶天无奈地笑了笑,“儿子这么大了,又这么有本事,他能出什么事?”
“我看你就是想儿子了……行吧,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过去,也好让你安心。”
田福珍见丈夫这么说,顿时安心了不少。
她和杨顶天漂泊二十年,现在总算过着安定的生活。
田福珍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有丈夫,还有一个懂事的儿子。
就算箫尘不是她亲生的,但这样的日子哪怕神仙来了也不换。
哐当!
“什么人?”
窜天猴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你们就是箫尘的父母?”
田福珍脸色微变,“你是什么人?”
申猴大大咧咧走进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你们可以叫我申猴,还有什么遗言?”
“铃铃铃——”
就在这时,申猴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寅虎打来的,“看着两个东西,等我接完电话,送他们两个上路。”
“明白!”
窜天猴神情很放松,两人又是普通人,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结束掉两人的性命。
田福珍无比担忧道:“是不是儿子在外面惹了事,仇家找上门。”
“那儿子在外面会不会遇到危险?”
即使面对杀手,田福珍第一个念头也是担心箫尘会出事。
杨顶天讪笑一声,“放心好了,儿子福大命大,就算有曲折,也一定能够渡过难关。”
“你看那是什么?”
田福珍刚把头扭过去,杨顶天忽然伸手在她脖子后面按了一下。
田福珍两眼一闭,瞬间晕了过去。
这些动作几乎在眨眼之间完成,就连窜天猴都没反应过来。
他怒斥,“老东西,你在干什么?”
“找死是不是?”
“等等!”
申猴一脸复杂,叫住窜天猴。
刚刚那个电话的确是寅虎打来的,但计划有变,从原本派他们杀死箫尘父母,变成了用箫尘父母威胁箫尘暴露自己的位置。
没错!
王大力刺杀失败,并死掉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寅虎那边。
而对于血衣门损失一员大将,箫尘又在现场失踪,寅虎直接暴怒。
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箫尘,对他抽筋扒皮,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王大力是从第一军团策反后加入血衣门。
又是在血衣门布局了多年的天朝。
可以说,王大力的死,几乎将天朝的布局毁于一旦。
“申猴大人!”
申猴朝他摇了摇头,“计划有变,寅虎老大让我们将两个老东西绑起来威胁箫尘。”
随后他看向杨顶天,“老家伙,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
“想要活命的话也很简单,现在就给你儿子打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要联系到箫尘。”
杨顶天嗤笑一声,“你们还真是卑鄙,赢不了我儿子,就想用我们两个老人威胁他,这算什么本事。”
“有种的话,你就应该跟他面对面,而不是威胁我们两个老人。”
申猴一脸不屑,“如果不是你儿子躲了起来,我们会用这种办法?”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继续废话,不想死,就照着我刚才的话做,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也别不服气,谁让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
杨顶天深吸了口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谁的拳头大,就可以威胁别人的家人?”
窜天猴一声怒喝:“老东西,我看你想死!”
申猴笑着拍了拍窜天猴的肩膀,而后看向杨顶天,“你说的没错,我比你强,在我面前你就一只蝼蚁。”
“老东西,你已经让我失去了耐心,现在,立刻,马上,给你儿子打电话。”
”哈哈哈……”
窜天猴用手指着杨顶天,“老东西你在笑什么?”
申猴也在这个时候脸色一沉。
这不应该是一个被威胁生命老人的反应。
实在太过于诡异。
窜天猴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神色凝重的看向杨顶天。
杨顶天只是淡淡一笑,“很久没有动过手,我甚至都忘记了,我的拳头似乎也不小。”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申猴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他能活到现在,也和这种对危机的敏锐是分不开的。
申猴从杨顶天身上感到了死亡危机。
杨顶天朝自己一指,“你问我?我的名字有很多,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名字,但不少人喜欢称呼我为刑天。”
“刑天?刑天之罚!”
“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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