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该怎么不动声色地透露?这到底是叫他有些踌躇。
萧临泽知晓闵世海还在考量,又道:“义父叫住我不就是为了此事吗?义父瞒了我这么多年也很辛苦吧。”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都已经不在乎我是谁的孩子了,这么多年有义父的照拂我的日子已经好过了很多了,起码比起旁人来说已经好过了不知多少,吃饱穿暖自不必说,银子也是没有断过的。”
他很少这般剖析自个的内心,或许是跟月儿待久了,他受了她的感染,总觉着有些话就该说出来。
他又跟月儿经历了这么一遭生离死别,更是觉着有些话尽早说得好。
“要是平素里我可以不问,但义父,你们瞒着我的事显然不小。”
他还是决定耍点小手段。
“我从梓州回来时受了不少人的追杀,其中有一路人马我一直分不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动机,亦或是他们遗留下的蛛丝马迹,我搜寻许久,也辗转反侧地想了许久,还是得不出答案,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卖了个关子。
闵世海拿着拂尘的手一紧,嘴巴像不受控制般问了出来:“什么事?”
“我曾听过一个宫中秘辛,说是皇上倾慕丽太妃已久,而我长得很像丽太妃,甚至有传闻……”那些话他暂且不说,而是接着道,“我特意去打听过,丽太妃曾生出过一个死胎,据说是位公主。”
闵世海面色变了几变,萧临泽心头一颤,答案呼之欲出。
“你知道了?”闵世海说完这话又觉得理所当然,“你合该早已知晓的,毕竟你向来足智多谋,这种事想必也瞒不了你多久,你猜也能猜出来了。”
“是啊,我猜出来了,想必知晓此事的人也愈发多了。”
这是萧临泽的直觉,只怕皇后和李文都反应过来了。
闵世海闻言,没多说什么,只是垂着头竟打算跪在萧临泽面前,被萧临泽疾步上前扶住了“义父,您这是做什么?”
“您是主子,奴才恬不知耻地听您唤了奴才这么多年的义父,如今您已知晓真相,奴才合该给您行礼才是。”
闵世海到底老了,这会子佝偻着腰背,露出花白头发,看得萧临泽心头一抽。
“义父,这是宫中,耳目众多,您这样像什么话啊?”
他们谈话的地方很是偏僻,鲜有人来,萧临泽四下瞧了瞧,没瞧见人影,姑且是放心了,又接着说起了方才未完的话。
“何况您确实是我义父啊,无论过去,亦或未来,这都是不会更改的,若是没有您,说不得我也不会活到今日。”
萧临泽不傻,宫里这么个腌臜地儿,他又是这么个身份,要是被人发觉了必然是活不了的,要想瞒天过海不知多难,若是没有熟悉宫中人的闵世海相助,只怕他是难逃一劫。
“义父,我就想知道我的身份真如传言的那样吗?”
闵世海思忖良久,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他似乎又怕萧临泽怪罪自个母亲,忙解释道:“但丽太妃是个极为良善的女子,你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我也时常同你说,女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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