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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巽将眼神挪到如升身上,上下打量两眼,“不是吃过药了吗?怎么还不听话?”
“。。。。。。”
如升还没从刚刚的血腥场面中回过神,整个人看着都是傻呆的。
“上楼吧。”
风巽先一步离开,随着他转身,身后的刀也被拿到身前,明显不想给别人看到。
弘远让如升跟风巽走,而他则要去清理残局,确认那几个人是否离开,还有就是打扫饭堂,让一切恢复原本该有的状态。
此时的莯阳驿依然静谧,客房里的烛火都没有亮起一盏,好像刚才的打斗并没有惊扰到别人,或者说大家出门在外,见惯了这种场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惹火上身。
如升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声响,期间她不停地打量身前的风巽,想问又不敢问。
那些人是谁?为何要行刺他?
还有多久能到西京城?需不需要她提早准备什么?
数不清的问号在脑子里盘旋,如升没顾得上脚下台阶,一不小心直接踩空了。
。。。。。。
相比第一次,这次如升清楚地记得被风巽背着的感觉,他肩膀宽阔厚实,手臂修长有力,天生一副练武架子。
待回到客房那一刻如升和风巽都愣住了,原本整齐干净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药瓶碎在地上,药粒也洒得到处都是。
有人来过,而且还不是善茬。
不过为何不去风巽屋里?他才是目标吧。
风巽没说什么,而是把如升放到床上,问:“脚还疼吗?”
如升点点头。
其实。。。。。。并不,真正疼的地方在别处。
“等我一下。”
风巽走出客房,很快又回来,手里攥着一个蓝色的药瓶,看来这次出门他准备万全,连跌打损伤的药都带了。
风巽指着如升的布鞋,问:“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本来他的手已经伸过去了,但顿了下之后又收了回来。
“你脱呗,不用把我当女人。”
如升开玩笑地缓解气氛,不过好像没什么用,风巽的脸色毫无变化。。。。。。
鞋子脱下,风巽瞧了瞧,眉头深深皱起,他转头正对着如升,说:“到底伤在哪里?”
如升低头,嘴唇紧闭。
“敢撒谎你试试!”
如升抽回左脚,慢慢转过身去,说:“后背。”
风巽“倏”地起身,站在床边,好半天一个字都没说。
“风巽。”
如升喃喃叫了一声,这个名字她叫过很多次,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我把镜子给你拿来,你自己对着上药。”
如升抬起胳膊,指着肩胛骨正中间的位置,说:“我可能够不到。”
“。。。。。。”
客房的窗户南北对开着,秋风一下凉过一下的刮过,它一成不变因时而来,却在每年经历着不同的人和事。
风巽开始收拾被翻乱的屋子,他捡起所有东西放归原处,等忙完这一切还不忘关掉窗户,包括房门。
烛火摇曳间风巽又坐回了如升的床头,他给自己找了事做,给了自己足够的思考时间,可再面对这个姑娘,他觉得。。。刚才的决断白做了。
“衣服自己脱,我给你上药。”
话有点抖,听得出来他在极尽地掩饰。
背过身去的如升弯起嘴角,她算是见识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青楼楼主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
“快点,已经很晚了。”
话落,如升解开腰带,上衣滑落下去,只剩下一个淡绿色的肚兜。
细细的布绳在腰间打结,松松垮垮,好似一扯就开,而布绳上方一道手指般长短的伤口赫然铺在那,血丝隐隐往外渗着。
风巽从药瓶里倒出一点粉末在药棉上,轻轻涂抹,最开始那一下有点疼,如升“吭”了一声,身子往前躲。
风巽拿药棉的手顿了一下,眼睛垂着,一直没看第二眼,可就算是最初的一眼他也记住了自己看到的,白腻的肌肤,纤细的腰线,还有那一头长如瀑布的黑发。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裸体,往年在莳花阁,常有女人进了他房间就开始脱衣相送,他也曾有过鱼水之欢,不过一夜过后就都忘了模样,如果说今天这个有何不同,那就是他们都没有带着人性最原始的目的,自然就会生出一些别的情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