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羽等的就是他这一句关切的话语,她作势将受伤的左手臂藏至身后,但萧子升已强硬的将她的手臂扯过,并掀开了她的衣袖。
在她的手臂上看到明显的被烫出的红肿和水泡,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责备“你不是会医术?怎么不将这伤口好好包扎起来?”
苏清羽抽回自己的手用衣袖遮住,故作轻松道:“不过小伤而已,表哥别担心,这伤口我已处理过了,之所以没有包扎是因为这样让伤口暴露在外,会好得更快。”
她取过自己的药箱,朝萧子升道:“事不宜迟,还是让羽儿先来为表哥针灸腿部吧。”
萧子升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看到她手指不住颤抖,道:“不必,你既然受了伤,理应好好歇息,待你伤势痊愈,再为我针灸也不迟。至于你所说的责罚......”
他眸光一沉,说道:“三日内,我自会让皇后解了你的禁足,你回去等消息便是。”
苏清羽心中喜出望外,朝萧子升福身拜谢:“羽儿谢过表哥。那,羽儿就先回府了,毕竟羽儿如今还在受罚,若被人发现私自出府,只怕会牵连到表哥。”
萧子升道:“去吧。”
苏清羽本已做好了被他挽留的准备,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自也是想与他多相处一些时间,没想到他会应得这样爽快。
暗咬下唇,她只好重新戴上帷帽,拿起自己的小药箱,跟在绿竹身后离开了“浮生醉”雅间,顺着楼梯向下方走去。
绿竹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对她道:“小姐,过去了这么久,想来方才那人已经开始提起小姐被烫伤的事了,既然晋王殿下说了会帮您,不如,我们在这珍馐楼里给雍国公府再添一些柴,让火烧得更旺些?”
苏清羽隔着纱帘看了她一眼,道:“不必,凡事点到为止,方能起到最大的效用。况且我今日是私自出府,不可让人发现行踪,还是尽快回府为好。”
绿竹只得道:“是,小姐。”
珍馐楼一楼大堂内,此时已是因为痦子男的话吵翻了天。
一人死死揪着痦子男的衣领,质问:“说,那两名收买你的丫鬟长什么模样?”
”痦子男的衣领被人揪着,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说道:“那、那两人头上带着帷帽,我根本看不清两人的面孔。”
“那他们身上的衣物呢,可看出是哪一家的?”
痦子男瑟瑟发抖:“我、我哪知道?”灰衫男子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意有所指的说道:“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谁在这其中最得利,自然就是谁做的。”
谁最得利呢?倘若雍国公府的小小姐没有跑出来为自己证明清白,倘若今日雍国公府诸人不在这珍馐楼内,那流言传扬出去,获利的自然就是平阳侯府那位端庄妍丽的大小姐苏清羽了。
众人不傻,在灰衫男子的提示下,稍微一转脑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果然,众人立即将矛头转到平阳侯府和苏清羽身上。
“堂堂平阳侯府,竟然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举动,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棕色布衣男子叹道。
“我记得这位苏大小姐从前凭借一手医术和诸多才艺获得了许多赞誉,有盛京第一才女之称,没想到那温和端庄的面孔下竟藏着这样歹毒的心肠!她这是在杀人啊!”
“看来皇后娘娘对她的责罚还是太轻了一些,这才让她有机会可以在外面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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