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哭诉完,又向老夫人看去:“母亲,你可要为儿媳做主啊!虽然我娘家不如他们薛家有权有势,可是我爹爹再怎么说也是朝廷二品命官,我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礼部侍郎虽然没有兵权在手,也不管这钱粮问题,可终究是朝廷二品命官,与礼制仪式上,若是有人故意陷害,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就能让你叫苦连天。
老夫人皱了皱眉:“李夫人,你这话就严重了,沈琮是我省府的子孙,又怎么会有人想害他呢?你所说的捧杀,更是无从寻找证据,这些不过都是你的臆想与猜测罢了。”
李老夫人反问她:“凤娘,难道你以为,我会拿我的外孙的性命当赌注吗?还是说,你可拿沈崇的姓名作为一个赌?”
听到这话,老夫人突然不出声了,他真的要拿沈从的性命当一个赌注吗?宅院里的事情她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些手段若是要对付一个孩子,这孩子就算九条命也活不过!
可是……
老夫人眸光缓缓的掠向三夫人,她真的敢这样做吗?
老夫人突然陷入了沉默,李老夫人说的对,她是不敢拿孙子的性命做赌注的,她知道若是沈从随着李老夫人去云州,一定能安全无忧的生活下去,可是在这儿,她并没有这样的把握。
毕竟她已经老了,有许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夫人神叹一口气,抿了一杯茶,缓缓的道:“李夫人远道而来,这些事情咱们就先不说了,先让老三带你下去休息吧!我听说曼曼还在西院,你们去做最后的道别吧!”
老夫人这是缓兵之计,说明她需要再三考虑这件事情,李老夫人知道此事颇为为难,便也没有再说什么,道了一声别便随三老爷去了。
西院她早已去过,早在他和薛仪进沈府的第一刻,他们便去了西苑,如今再去不过徒添伤悲,可她还想送女儿最后一程,一想到女儿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心痛。
冬月雪漫漫,凉透行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