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上,觥筹交错,人人都面带虚伪的笑容,就像是带了一张张面具在脸上一样,人人也都清楚这只是一张面具,和善的面具下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厉,可是大家全都装作看不懂,以维持表面的其乐融融。
湄九看到皇上面带笑意,端着架子坐在上方,看似对萧觉十分满意,可她知道可能他现在心里对萧觉咬牙切齿,恨不得丢掉两座城池,让萧觉死在战场上才好。
到底是碍于萧觉手中的兵权,皇上没有敢立刻动手,可是这种虚伪的和善,能维持多久呢?一天还是一个月?
或许明天,或许下一刻,等到萧觉不再具有威胁的时候,那个人会撕掉面上虚伪的面具,亮出尖利的獠牙,狠狠地扑向他们,撕咬起来一点也留情。
回到府里的时候,湄九只觉精疲力尽。
“累了?”萧觉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到她的手上。,让她觉得很安心。
湄九点点头,她在想萧觉以前应付这样的场合多不胜数,每次都是这样不动声色的刀光剑影,他该有多辛苦。
萧觉拿额头抵住了湄九的额头,他声音里也带了些许的疲倦:“累了就早些歇息吧,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暂时拿我们没有办法。”
湄九很清楚萧觉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她笑道:“我不怕,真要动起手来也不见得我们就会输给他。”
她相信萧觉能保护她,那是从心底涌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萧觉见湄九笑,也跟着笑开了:“不怕就好,沈湄九是不该害怕的。”
许是两人的心情就在这两三句话之间好转了,也许是刚刚回到京城又去皇宫走了一遭。萧觉和湄九很快就入了睡,并且一夜好眠。
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要不怎么说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句话呢。
一转眼,回到京城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掐指算起来,湄九也是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天气转凉穿得多再加上肚子已经微微凸显,导致湄九看起来身子有些笨重。
可是,没当湄九用手抚摸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之时,面上的喜悦之情都溢于言表,说句矫情的话,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期间发生一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刘易明老木逢春,说是对后厨的寡妇张嫂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