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纲连忙扶起杨整,转头对杨忠说道:“国公言重了,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是小辈们调皮胡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家那混小子我也是知道的,同样不是省油的灯,也不尽是二郎的错。而且他也没受什么伤,这不,一大早就骑马出去了,不知道又到哪里祸害人去了!”
尉迟纲的话让杨整始料未及,他自己的拳头有多重心里还是有数的,他敢保证,尉迟运此时肯定就在家中休养,不可能会出去,更不可能是骑马出去。可他对自己的拳头越了解,就对父亲越钦佩。尉迟纲现在的反应,不就跟父亲昨夜说的一模一样吗?
虽然早就猜到了尉迟纲会这样说,但杨忠还是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指着杨整说道:“难不成是这臭小子诓我?他跟我说跟个老道士学了什么了不得的武艺,一拳下去有开山裂石之力。还说运公子受了他一拳,肯定骨裂筋折,个把月下不了床。老夫被这小子吓坏了,这才大清早就来请罪。”
尉迟纲笑道:“让国公担心了。毕竟是年轻人,手下是轻是重哪能分得那么清楚。犬子昨夜回来倒是叫着腿痛,不过今早就活蹦乱跳的了,国公放心吧。”
杨忠闻言一副尴尬的样子,随后似乎是为了找回面子,猛踢了杨整一脚,喝骂道:“逆子!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诓骗为父!”说着又作恍然大悟状,说道:“老夫知道了,你是怕老夫把那个牛鼻子老道赶出府,才说自己和他学到了一身大本事的是吧?”
杨整辩解道:“父亲,孩儿真的和师父学到了本事,孩儿现在力气大得很。没准是尉迟大哥练了什么金刚不坏的神功,孩儿才没打伤他呢?”
杨整的狡辩让杨忠愈加生气,抬脚不停地往杨整身上踢,边踢还边骂:“老子让你胡说八道!踢死你个逆子!踢死你个逆子!”
尉迟纲当然不能让这两父子这么闹下去,而且杨忠虽然不停地踢着儿子,可一脚比一脚踢得软,连杨整的衣服都没沾到,演戏痕迹之重,就差戴上个伶人面具了。所以尉迟纲只得拦下杨忠,说道:“国公爷,息怒吧,不要再踢了!”心里却补上了一句:“再踢就把你儿子衣服弄脏了!”
杨忠自然就坡下驴,放过了杨整。随后两位朝廷重臣又寒暄了一番,尤其是在如何教育儿子这方面做了深刻交流,杨忠才要告辞而去。当然离开之前尉迟纲免不了一阵挽留,说喝顿酒了再走云云。杨忠则以家中还有要事为由推辞,并约定了改日一定把这顿酒补上,这才成功离开。
出了尉迟家的大门,登上马车之后,杨整就一直双手捂脸,还不停的抖动双肩。直到马车走出了四五十丈,杨忠才踢了他一脚,说道:“臭小子!已经走远了,人家听不到了,想笑就笑吧,免得憋死你!”
杨忠话音刚落,车内就响起了杨整肆无忌惮的笑声,久久不绝。刚开始还只是杨整一个人笑,一会儿后杨忠也跟着笑起来,而且笑得比杨整更大声。这可把外面的车夫给搞懵了,暗想今天不是来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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