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栗内史和少府对视,动作飞快的出列:“大王,千万不能再打了…我大秦这两年战事不断,水利修缮方结束不过旬月,国库刚有盈余,大王为何又要打仗?
老臣建议,咱们先歇一歇,哪怕是几个月也好,缓上一缓。”
“且即将天寒入冬,也不利于战事,明年开春再打吧。”
“对,等到开春大王再提开战之议,我二人绝不阻拦。”
两位老臣一唱一和,情绪激动。
赵淮中道:“寡人并未说现在就要与赵开战,本也准备明年开春后再起兵,只是先有此意,与众卿商谈,好早做准备。”
原来不是现在就打…两位老臣吁了口气,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傍晚,赵淮中回到寝殿,在书房里阅读一部古卷时,心生所感,抬头看去,便见一股气息从窗外飞来。
那气息中有五行之力循环不竭,破窗而入,落在他手里。
这气息却是邹衍隔空推送过来的。
落在赵淮中手里,化作一部竹简。
他飞快的看了一遍简书中的内容。
要知道邹衍人在齐都临淄,而燕人边城本就比邻齐境,两者相距不算太远。
邹衍便是赵淮中让夜御府众将突袭燕地,暗中留下的另一个后手。万一有意料之外的变故,邹衍会就近应援。
只不过白药祭出白起所遗阵图,生猛无比,赵淮中暗地里布置的这个后手,并未用上。
邹衍就近赶过去时,远远观望玉城,但见其间杀伐冲霄,有妖族接连被阵图绞杀,大局已定。
老圣人白跑了一趟,也没露面,又悄然退走了。
他此时传来消失,是告诉赵淮中,白药等人在玉城的交锋,也已经结束。
老圣人还对赵淮中,白药等众将分别在两地与妖族作战,皆得大胜而感到喜悦。
他还特地送来另一份图卷,言明该图卷可以调和白药擅用阵图,被杀气反噬的伤损。
赵淮中看过竹简后,欣然想道:
“这世上有赵胜那种与妖勾结的奸妄之辈,却也有邹衍,荀子这等圣人,品行高洁,时刻心系人族兴衰。”
邹衍送来的信里,还表示了对赵淮中引国运之气入体的担忧,措辞间颇有些指责之意,也是担心赵淮中将国运系于一己之身。
他若有意外,则秦之国运怕是会大衰。
百姓因而受苦,酿成大祸。
邹衍虽然有些谴责之意,赵淮中却不以为忤,手书了一封信回复老圣人的担忧,意思很简单:
“仙台术乃帝王术,其中有特殊的方法能引国运入体,并不会如同赵胜所说那般,后果严重,请老圣人宽心。”
他做完这些,便起身回到了寝殿。
姜姞刚沐浴结束,一身月白中衣,曲线玲珑,正在寝殿里整理头发。
赵淮中挥了下手,让帮助姜姞整理发饰的内侍退走,自己拿起木梳,帮她梳理长发。
大秦王后眉眼微弯,柔声道:“大王清剿众妖而归,姜姞还未恭贺过大王。”
赵淮中笑道:“寡人一会给你看一件磅礴之物,到时你好好表现就行。你我夫妻,不用在言语上如此客气。”
姜姞媚眼如丝的应了一声。
这一晚自是芙蓉暖帐,红烛高燃。
姜姞很主动的表演了几种节目,唱跳俱佳。
但看节目的时候,赵淮中想要让燕浣纱也进来,俩人一起表演,却把姜姞惹恼了。赵淮中大晚上的被赶出寝殿,携带磅礴之物,来到另一座殿宇,找燕浣纱又开了一局新游戏。
次日,上午。
白药等夜御府众将归来。
他们在玉城激战过后,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和随后赶到的燕军有过沟通,至今日上午才归秦。
咸阳宫。
非朝会的时间,正殿里只有赵淮中高居王座之上,下方是夜御府众将。
“臣等幸不辱命。”
白药伫立在众将前列,声音中透着一股虚弱感,却是被阵图反噬,体内受损极重。
赵淮中打量白药,道:
“白副史被武安君所遗阵图伤了内息,我这里有邹圣人送来的一卷简书,其内以五行之力,衍生出阴阳二气。
你牵引其中气息入体,可中合体内所受损伤,早日恢复。”
又道:“你此番受伤其实是好事,等康复后,我亲自帮你梳理凝聚内息,你可趁机尝试冲击圣人境。
我大秦或可就此出一位以杀伐之术成就的新圣。”
白药大喜过望,其余众将亦是满脸艳羡。
以杀伐成就圣人,不修德行,只求忠勇精进,是他们每个人的向往。
随后赵淮中论功行赏,自有一番热闹。
等其他人都散去,白药和慕晴空二人,跟着赵淮中来到偏殿的书房。
白药掀开面具,露出额头,再次祭出那张温养在体内的阵图。
其中一股气息流转,缓缓推送出一道黑色的人影。<script type="15b330798107dafc00ca8e7f-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