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祁桁毫不隐瞒。
电话那端明显愣住了,沉默了数秒,“这件事你不要再伸手了,到此为止!”说完,言伯松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盛氏公司仅次于周氏陷入混乱,作为市长的公子,并没有提前得到任何的消息,打得盛时骞措手不及,偏偏在这个节骨眼,盛启雄出国不在晏城,鞭长莫及。
盛时骞压着心中的怒火在公司处理善后,三期的资金全部投了下去,眼见着打了水漂,这其中还牵涉了多家合作公司,手机和电话响个不停,公司财务不停地报告资金链现状,只可惜杯水车薪,强弩之末罢了。
这时助理神色慌张地走到盛时骞身边,悄声地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盛时骞蓦地瞪圆了双眼,满脸的惊愕,夹杂着一些惶恐。
“江州叶家?祁桁?”盛时骞心想自己从未和叶家有生意往来,也没有交情,更没有恩怨,即使和周氏的合作涉足医疗行业,也不至于被如此连根拔起。生意场上往往讲究留人一线日后好相见,而叶家这次如此赶尽杀绝,盛时骞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祁桁,这人神秘莫测,都说话少人狠,因此他总不会去招惹他,两家关系也还算过得去。突然,盛时骞仿佛想起什么,醍醐灌顶般起身,唯一能让祁桁出手对付自己的,只有一个人。想到这里,盛时骞怒火中烧,立刻穿戴好,匆忙离开公司。
……
言欢欢最近一直在梳理盛廷跃母亲当年的车祸事故,借着记者的身份和平时出外活的机会,各种打听,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却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简单,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可能会掌控不了事情的发展,于是想去找盛廷跃一起商量。
刚到盛廷跃公司,就看见秘书慌慌张张地拿着医药箱跑过去,她紧跟着秘书,直到在办公室门口看见房间一片狼藉,盛廷跃坐在床边的沙发里,貌似受伤了。
言欢欢立刻跑上前,这才看清盛廷跃嘴角红肿,还渗着血,脸颊处有一道血红的伤口,秘书正慌乱地打开医药箱。
言欢欢轻锁眉头,一把将秘书推至一旁,蹲在盛廷跃面前,动作熟练地打开医药箱,用棉球蘸了蘸碘伏,沿着伤口从内向外清理。
盛廷跃看到言欢欢闯进来,面露诧异,看着她专注地给自己处理伤口,本来有些抗拒,但言欢欢二话不说,让他不得不服从配合。触及伤口,盛廷跃忍不住‘嘶’了一声,言欢欢抬头看了看他,只说了一句“忍着点!”盛廷跃便一动不动任由她帮自己清理伤口。
秘书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平时桀骜不驯的老板现在如此听话,心里不禁对面前这个女人又好奇又佩服。这时盛廷跃摆摆手,秘书便知趣地离开办公室,关上门。
言欢欢见盛廷跃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这才有些局促,直到将盛廷跃脸上的伤口处理好,利索地将医药箱收拾好,正要起身,只感觉被黑影笼罩,一张弥漫着药水味的双唇覆上自己的嘴唇,言欢欢触电般偏头躲开他想继续深入的吻,心里虽然有些惊慌,但表面仍然冷静地站起来,尴尬地环顾了四周散乱在地上的纸张。
“你还会护理包扎?”盛廷跃悻悻地笑了笑,起身走向书桌边坐下。
“军人家庭,必学技能。”言欢欢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看着面前这张虽然挂着红紫,依然掩盖不住英俊的脸。“谁干的?”
“盛时骞公司因为周氏事件元气大伤,他认为是我背后捣鬼。你来找我,有事?”
“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言欢欢看着盛廷跃伤痕累累的脸,想着他复杂的身世,丧母的苦楚,有些于心不忍地将他再次拉入仇恨。
“一起吃午饭吧,边吃边说。”盛廷跃起身朝门口走去,见言欢欢还站在房间中央,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言欢欢对刚刚盛廷跃唐突的行为有些恍惚,但此刻眼前这人和没事人一样,又让她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最后,言欢欢还是跟着他一起走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