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难道那人是王阶存在不成?”古月闻言有些动容了。
“虽然不是王阶存在,但却是两位将阶后期修士,并且他们无论所修神通还是身上法器,对鬼魅之道都有极大克制,若非如此,当年我也不会伤在他们手中,宝刀更不会被他们抢走,前些年我一直远远吊在他们身后,却从不敢靠近半分,伤势也一直没有恢复,油尽灯枯之际,这才承蒙姬前辈相救。”青衣少妇满脸苦笑回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筱姐姐为了此刀吃了这么多苦头,可是筱姐姐为何不请蝉姨出手帮你夺回此刀呢?”古月闻言神色也有些黯然,却又不解地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你蝉姨性子,姑且不说她老人家愿不愿意出手,即便愿意,当年施术救我便要我立誓服侍百年,转接到你身上才变成三十年,对此我虽然毫无怨言,但是我若是再央她出手,她老人家指不定会再提出什么要求呢,并且只要琅琊宝刀离开那两人之手,即便落入王阶初期存在手中,凭我一己之力都有九成把握抢夺回来,此种情形下,我又怎敢劳姬前辈大驾?”青衣少妇轻轻咬了下丰润的嘴唇,满脸幽怨说道。
古月闻言面上神情大为古怪起来,张了张口,想安慰此女几句,不过还未等她想出什么说辞,包厢中竟有一丝蚊蚋般的娇俏笑声缭绕不定,
“本宫刚发过火,气息还未完全平顺呢,便又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我。”
“姬前辈!”青衣少妇娇躯轻颤之下,不由花容失色。
“蝉姨……”古月可怜兮兮对空言道。
“哼!稍后再找你算账。”
姬冰蝉娇哼一声,便声息皆无了。
“筱姐姐别怕,她吓唬你呢。”古月嫣然一笑向青衣少妇传音道。
“可是她老人家已经知晓那琅琊宝刀对我重要无比了……”青衣少妇欲哭无泪。
古月愕然当场,而古阳和黑袍老者,自从听闻姬冰蝉笑声便鼻问口口问心,垂首一言不发,一副跟此事毫无干系模样。
此时拍卖场中,黄宗觉等人早已心满意足起来,他们几人都已竞拍到自己满意的东西,就连谢涟都忍不住再次出手,花费近百块中品灵石拍到一件防护法宝“龟鳞盾”,虽然不知为何起这么一个古怪名字,但此宝防护能力却不是盖的,即便硬接将阶后期修士全力出手一击,也能将威能削减下七八成来,不过据谢涟估量,若是他祭出此盾对抗将阶后期修士,先不说会不会被余下的威能震毙,将阶后期修士仅是卯足了劲儿给他来上几下,他身体内的法力也会被此盾生生耗尽,不过有了此盾,对上将阶初期修士,他的底气更足才是真的。
拍卖会虽然仍在继续,但是几人都已经仅持观望态度了,因为此时拿出的拍品,无不是稀世奇珍之物,竞价动辄以百块中品灵石计,黄宗觉等人自不用说,麻衣少女给他们的清单中,有些物品虽然珍贵,但是远远到不了此等层次,别的东西即便有他们眼热的,他们个人又如何买得起?
至于谢涟,拍下琅琊宝刀之时便有数人注意到他了,再拍下“龟鳞盾”之后,已经有数十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自他身上扫过,台上拍品又没有什么他急需之物,他又岂肯再出什么风头?
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当他们真以为置身事外之时,变故又发生了。
台上,苏延河笑容满面,不慌不忙拿出下一件拍品,“龙涎珠一枚,性至阳至刚,传闻中是太古神龙垂涎所化,此说法虽然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其真假,但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才对。”说话间,缓缓揭开手中玉盒封印符篆。
随着封印符篆离开玉盒,玉盒周围气息竟茵袅虚幻起来,一股肉眼可见威压缓缓向四周逸散而出。
苏延河面上神色俞显凝重,恭恭敬敬将盒中之物取出,却是一枚核桃大小晶莹剔透珠子。
此珠子经由苏延河稍一注入些许法力,便蓦然灵光大放起来,光华闪过,竟有一头赤金五爪神龙虚影在其上方盘旋不定,身形矫健之极!
此神龙虚影突然仰首轻嘶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仿若穿金裂石的贯脑魔音一般,大殿之内多半人闻之都心神一颤,气血都为之翻涌不定!
黄宗觉三人甫一闻听“龙涎珠”之名,都是心神剧震双目直勾勾盯往台上,此刻见此异状,心中再无怀疑,岳枫更是勃然色变失口惊呼:“龙涎珠!竟真是此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