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菊花开了,团团鹅黄色的花瓣微微卷曲着,迎风吐艳。地面上积着厚厚的梧桐叶。丫环们都换上了较厚的深衣襦裙,舞着扫帚,轻轻扫着落叶。
孙权和阿香正在院子里一起练剑,柔荑过来报说:“公子,小姐,步小姐来了,正在吴夫人房内呢。吴夫人命公子和小姐过去一趟。”
孙权与阿香踩着满地的落叶,沙沙,沙沙,轻轻步入房内。
吴夫人正拉着步月如的手,另一只手捏着一个枣红色的糕点,见孙权他们来了,忙说:“仲谋,香儿,你们快来,月如亲自做了这糕点给我们送来,真是难为她了。”
月如正端坐于吴夫人身边,高挑秀雅的身材被包在一身桃红襦裙内,襦裙是上好丝绸做的,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她头上的羊脂玉发簪更是衬托出她发髻下如珍珠白脖颈的光泽。
“公子,小姐。月如闲来无事,故做了家乡特产桂花糖蒸栗粉糕,来给恩人们尝尝。还望笑纳。”月如施礼说道。
孙权笑道:“小姐有心了。”
孙权拿起一块尝了下,连说好吃,也拿了块给阿香。这糕点透着甜甜的米香和栗子香,真是好吃。
月如说:“咦?月如也准备了一些给孙夫人,为何不见孙夫人?”
吴夫人尴尬地一笑,摆摆手说道:“月如,你有心了。不瞒你说,谢兰这孩子不怎么合群,想是又躲到哪里绣花去了。你放这里,我等下见着她再给她。”
月如笑道:“孙夫人大家闺秀,是不应该随便出来见客的。”
吴夫人抚着月如的手,说:“月如真是抬举她了,她哪像月如这般人见人爱啊!”
正说着,忽听见院子里传来呵斥声和哭声。阿香唤了丫头来问,丫头回道:“玉儿打碎了吴夫人的碧玉花瓶,柔荑总管正在行使责罚。”
“可是上次剿匪时,香儿收留的丫头玉儿?”吴夫人问。
“正是。”
阿香听了,说:“母亲,香儿且去瞧瞧,容后再禀母亲。”
阿香出去一看,柔荑正拿着一条硬鞭子抽打玉儿娇小的身体。玉儿跪在那里,衣裳上粘了点点血迹。柔荑一改往日温柔形象,反而打得越来越狠。
“叫你打碎了夫人的花瓶,这样宝贵的东西可是你这种人能打碎的吗?”柔荑厉声说道。
“你打吧!你是在报复我!因为我看到了你偷偷拿着府上的东西给城外一个老妇人!你打吧!打死我就不会有人说出你的丑事了!”玉儿泪流满面,可还是高声说道,只是声音在颤抖着。
鞭子更狠地甩下来,玉儿用手一挡,手背上顿时有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住手!柔荑!”阿香喝道。
柔荑连忙收住鞭子,跪下说:“小姐。”
阿香抚摸着玉儿的伤痕,对身边的丫头说:“快扶玉儿进屋去,叫大夫来好好医治下。”
柔荑说:“小姐,玉儿这丫头打碎了夫人的花瓶,理应受罚啊!”
玉儿在一旁大叫:“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推了我一下,我也不会失手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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