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子里蔓延着浓浓的草药味。阿香穿着水粉色襦裙,不断地往锅内放草药,玉儿站在边上分拣草药。浓浓的药气从锅内溢散出来,混着幽幽的茶香,闻着令人沉沉欲睡。
从浓郁的一抹苍翠里,奔出一只玉白色的马,马上是一个青衫少年。
阿香循声望去,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陆逊!
他放慢马的速度,绕着她和她的火炉走了一圈,忽然,他手上的利剑一指,挑起了锅把,用力一晃,锅里的茶倒了一地,锅摔在了地上。
“你——”这分明是故意找茬!
玉儿见了,拔剑指着他说道,“陆逊,你见到郡主,竟敢这样无礼!”
陆逊波澜不惊地看了阿香一眼,温和如水的目光里,分明是一丝嫌恶。他缓缓下马,单膝跪在地上,例行公事地说道:“拜见郡主。”
“陆逊,你好大的胆子!”阿香气得夺过玉儿的剑,抵住了他的颈上。
那次,他曾将剑抵在她的项上,这次,总让他也尝尝,被人指着脖子是什么滋味了。
他却头也不抬,冷冷说道:“回郡主,陆逊只是不喜欢闻这种药味。陆逊自幼对气味极为敏锐,类似于这种药味,陆逊闻之便会全身发软,所以冒犯郡主,望见谅。”
这分明是狡辩!
阿香怒道:“既如此,那反而是我的不对了?”
“不敢。”他的唇边,分明是戏弄成功后的一抹得意的笑!
阿香的嘴角,泛起一丝邪邪的笑。她端起半倒在地上的锅,高高地举起,倾斜,“哗”,锅内剩余的茶水淋在了陆逊一身干净的衣服上,空气中那难闻的味道霍然散溢得更浓。
“你——”陆逊愤怒地立起,衣裳上的水直往下滴。
玉儿在一边掩着嘴笑出声来。
阿香装作可怜兮兮地说:“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你擦擦。”边说边拿出一条手绢假惺惺地在他衣上拂了拂。
他后退几步,紧紧咬着牙,说:“不必了。”转身要走。
“陆逊!”林子里,另一只马急急赶到,马上一人女扮男装,俊逸非凡,见到阿香,怔了一怔。
“茹儿,你怎么来了?”阿香问马上那女孩。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孙茹!
“我,我——”孙茹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几个字来,便下马,看到陆逊衣上湿湿的,连忙拿出手绢拭了几下。
“陆逊,谁淋湿了你啊?告诉茹儿,茹儿帮你去揍他!”
听了这话,阿香抿嘴一笑,说:“是姑姑淋的。”
孙茹见刚才说的话冒犯了阿香,心虚极了,便拉着陆逊,在陆逊耳边说了什么,陆逊露出焦急的神色。
“姑姑,二叔父找陆逊有事,茹儿特来告知陆逊。”
她边说边拉着陆逊,别过阿香,纵马而去了。
阿香继续坐了一会,便也同玉儿打马回府。
到了孙府,传来一阵幽幽的琴声。
入内一看,陆逊正侧着脸,静静地抚琴,一袭青衫长摆飘曳于地。琴前,孙茹已换上一身红裙,长袖飞舞,翩翩而舞。
孙权斜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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