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的“尸体”,静躺在地。就在这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生物的十米开外,零星点点的血斑将原来白皙的地面染得鲜艳而夺目。
“我刚才已经喊停了,那个笨蛋却还要冲上去。”
门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倒是不打紧,因为这个傻瓜的冲动,我们有了巨大的收获。”
勍努力克制住咳嗽的冲动,换来的却只是右手封堵发声而被大片的红色渲染。
——还是太勉强了吗?以这样的身体……
“他的身体,最多也只有恢复百分之二十而已,我早警告过他了。”
蕾波利斯无情地撇了撇嘴,对于病人的执迷不悟,她一向贯彻的是罪有应得的漠不关心。
“赶快回来继续治疗吧,梅杰大人。不然的话……”
爱博蒂斯关切地呼唤着勍的回归,头顶之上的另外三柱却早已摆开阵型,准备吹响致命一击的进行曲。
“萨特,接下里得看我们的表现了。”
门赛掌中的冲击波才刚凝聚成形,从背后袭来的一阵凉风使他本能地回头张望,萨特的突然袭击尽管没有成功,但却成功地阻止了三人好不容易完成的进攻热身,而在地面上的弗莱德,朝着波拉里斯发了几下波动拳之后,也成功地吸引了第二人的注意。
唯独只剩……多拉杜斯。
“你已经没有力气闪开了吧,没用的小子!!”
多拉杜斯并没有收回手中聚合的噐,有幸逃过牵制的他是目前唯一可以把所有的视线放置在勍身上的枪手,而这个枪手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略过了子弹上膛的准备过程,直接将子弹朝目标发射而去。
粗条状的冲击波,闪着白色的光照亮了原本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大楼内部,勍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刚才的那次空间压缩耗去了所有的动力之源,他不得不目视着这番强光与自己愈发接近,心中残存的自信仅仅只是不会一击致命的螳臂当车。
“梅杰大人!!!”
大楼终于开始被这样的冲击而被迫抖动了根基,勍只是感觉到一股强风吹得自己在空中滞空了一小段时间,没有调整姿势的落地冲击带来的创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他所吃惊的现状,是远甚于伤痕累累的触目惊心。
离勍5米不到的距离,爱博蒂斯侧身躺倒在地,身上冒起的滚滚浓烟让本来就纤细的身姿不住地抽搐着,她的手,朝向勍的方向努力地前伸着,一开一合的嘴型尝试着某些话语的倾诉,可惜那只是没有听众的自言自语。
——是她为我挡下了刚才的那一次攻击吗?
“哼,没有直接击中吗?搅局的人真是碍事!”
多拉杜斯愤愤地咬了咬牙,转眼间又一次聚合了第二道冲击波,伴随着与空气的又一次惨烈嘶吼之声,白光瞄准的目标转向了搅了好局的爱博蒂斯,似乎只是为了一泄刚才没有手刃勍的心头之痛。
——哼,被女子拯救,我还真是没用啊!
确实,没有使出第二次空间压缩的力气了,但勍心里很清楚,那只是因为他很了解勉强使用所带来的恶果。眼下,即便这样的恶果导致的会是玉石俱焚,他也要拼了命地赶在白光降临之前救出那个舍命保护自己的女子。
“梅杰……大人……”
爱博蒂斯觉得,能够在生命之火熄灭之前完成一件于一生有重大意义之事,已是心满意足。能够不求回报地为自己深爱的人付出所有的一切,她只是痴笑着自己没有吐露心声的遗憾。
白光坠落,若不是永不超生关押犯人大楼的坚固构造,连续两次的冲击早已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坑,直通隐藏在地下的科研会所。
“好久没这么大开杀戒了,只是这样的场所,还真是杀得不够过瘾。喂,门赛、波拉里斯,我这就来帮你们。”
“不必了,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门赛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等待着萨特从墙壁的任何一个角落现出身影,即便是这样的专注力,也无法阻止他的分神,瞥见了地上那个血迹斑斑的身影。
“哈?他是怎么办到的?”
爱博蒂斯感受到了一阵温暖,她一度误认为这是来到极乐世界的幻觉。她微微抬起头,想细细地打量极乐世界的光景,却发现一张气喘吁吁的脸蛋隐藏着眼神不断地起伏着,几条深深地血痕仿佛追求时尚的彩妆从额头直线延伸到下颚。
“梅杰大人……”
“哦,你没事就好,只是非常不好意思,现在我的身体僵住了,不得不就这样把你抱在怀中。”
爱博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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