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蘑菇野物分类装到大麻袋里,瞅着是真多,可惜一车都没装满。
胡强雇来了一辆长箱大挂车,这玩意拉东西得按几十吨计算,货物一袋袋往上装,轻飘飘的不压秤还挺占地方,所有东西装进去还余出点地方。
几个兄弟都要跟着凑热闹只赵东河不去,他有自己的想法,一来是不太想见罗大炮,二来是躲着点王铁权,‘毛驴子’现在可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得避过风头,他干脆就在家歇着。
胡强开上面包车头前领路,想着到了那把车还回去自己再买辆新车。陈猛坐上货车副驾驶跟着压车,阴沉沉的坐那一句话没有,司机瞅他汗毛都发炸,可倒是路上一点都不困。
货车跑的慢,上午出发直到天渐黑才到了省城。
到了那罗炳浩早等得不耐烦,召唤手下人把货物卸到大仓库,领着众人先去喝酒,正事明天再办。
在东北并不是人人都酒量好,酒局只是一个载体,体现更多的是酒菜以外的内容,很少有东北人纯粹为了喝酒而喝酒的,当然酒鬼除外,因为酒鬼不管哪里的都一样。
喝酒是一个联络感情和沟通交流的方式,在酒精的轻微作用下,人的内心和情绪容易放松,平时的戒备也会消除。东北人并不把喝酒当喝酒,而是一种倾诉和释放,所以不会刻意计算酒量的多少,酒量是往往随着心情的涨落起伏而变化,东北人的酒量多少代表一种心情变化,酒喝得越多意味着心情释放得越多。
像胡强和山子这样是酒量好的,喝多少都能随着,而罗炳浩喝酒完全凭心情,平时半斤白酒的肚量,高兴时能整一斤甚至更多!今晚罗炳浩又释放了一把,一人干掉了一瓶半五粮液,结果又是伶仃大醉,见到兄弟他高兴啊!
晚上都住到三层小楼里,第二天罗炳浩继续带大伙闲逛喝酒,卖山货的事丝毫不在意。他不在意胡强几个却在意,那可是好几十万的货,趁着年能卖个好价钱,过了年可不好往外抖搂。
罗大哥让几人稍安勿躁,他心中有数早上已做了安排。省城是凡像样的酒店饭庄他都叫手下人去打了招呼,给他们定了数,让他们自己来拉。
到了下午,一辆辆各种各样的车子挤进了仓库大院,有的是采购也有的是老板自己过来。做买卖的都不愿得罪道上人,尤其这个罗大炮更是不敢招惹。
大伙本以为是堆破烂,照着数买点意思意思,也算对罗老大有个交代,可到这一看竟然都是上好的干蘑,价钱也是市场普通货的零售价,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干脆就多买些,都觉着这一趟跑的真值当!
这些干蘑实在是太好了,别说松树伞那样只能野生的蘑菇,一般可以人工养殖的拿起来一闻就知道是野生的,山鸡野兔也都个顶个的肥实,内行人摸摸肚子掂量掂量就能分辨出野生或是养殖的。
野生和野生的也有区别,狼山周围那是原生态纯绿色的野生环境,生长出来的蘑菇口味香浓,闻起来也有股特殊的蘑菇香。耗子守着秤一袋袋往外称,胡强在一旁收钱,头一天就卖出去将近一半的货物。
和省城相比,狼山只是个芝麻大的地方,他们这点山货丢在省城里连个动静都没有,根本不够消化。
隔了一夜,来的车辆更多,演变到最后竟然哄抢起来,没到半天山货售卖一空,很多人空手而回。
“罗老弟,再有这事你早点说一声,你这是照顾俺们生意,好事儿啊!”
“罗老大,不是我不买,真没货了,你可别怪俺。”
“罗老板,这些山货从哪搞的?能不能多拉来点,我店里真缺这玩意。”
“谁再匀我一对野鸡,我送人。”
买到没买到的走之前都和罗炳浩打声招呼,后者也都点头致谢,再怎么张狂也不能没有礼数。罗炳浩现在很高兴,不但帮了兄弟还落个好名声,这真是一枪俩鸟!
最高兴的当然要数胡强几人,这一次可真没少赚,干蘑菇的利润近四成,只这一项就收入了十多万。最厉害的是那些山鸡野兔,收来时都是五十块一只,卖的时候胡强本打算一只一百,却被罗炳浩拦住了,用罗哥的话说,年前一只四五斤的家鸡还一百来块,这纯野生的山鸡野兔怎么也得卖二百。
其实二百也便宜,但有钱大家赚,各个酒店的利润也得照顾照顾,尽量让别人也多赚点,五六百只野兔山鸡也赚了七八万,这一趟哥几个总计赚了二十四万多。
王铁权和陈猛俩人瞅着一捆捆的钞票眼馋不已,但他俩知道本钱都是另哥仨出的,买卖也是人家干的,这钱和自己无缘。胡强哪能让他们白忙活,一人给他们两万,赵东河勉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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