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保护好她。幻姬出来了,会不会天道是挨个儿的惩罚呢?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幻姬当初铸成大错初衷毕竟是为了他。
千离微微蹙了下眉。
“千离,不如你跟我回去吧。”
娲皇宫很好,幻姬也很好,但总归不是他自己的地盘,现在异象已出,在不知道是不是冲着他来的情况下,他还是小心为妙。
“不会有大事的。”
“你又怎能知道!”
他是不是要跟幻姬在一起而不要自己的命了,他能修到现在的地位不容易,天道如何轮转谁能晓得,若是降临大祸,谁能保证回回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幻姬这时朝这边走来,刚好听到麒麟的话,看向千离,再好奇的看回麒麟,“知道什么?”
麒麟转头,笑了,“知道我要来天外天找他这件事。”
幻姬笑了笑,坐到椅子上,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真是说得这个,他不可能用如此严肃的表情,一定是他不想她知道的事。既然他们不肯说,自己追问也不会有结果,她倒不如不问,就装作相信好了。
两个男人相互对了下眼,千离的脸色明显在病态中,神侍早先送来的茶已经凉了许多,见他没喝,幻姬问他,“要不要我给你泡一杯?”
“不用了,你忙。”
千离抬起手端了面前的茶杯,稍微喝了一小口。
幻姬确实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和千离麒麟没说几句话就去忙了。麒麟看着幻姬离开的背影,心中有唏嘘没有表现出来,若是没被天谴之前,她应该不会如此吧,说不上疏离,她待人依旧很有礼貌,可是也不够亲近,总觉得她没有把千离和他当成可以依靠的兄长,或者说朋友。从她眼底看到的是独立,这样的幻姬对外人来说是好,可对千离来说,得多难过呢。他不为自己招惹麻烦是真,他懒得出奇也是真,可当他的兄弟,他不是看不出他想照顾幻姬的心,幻姬的麻烦对他来说就是甜蜜的负担,哪怕幻姬把自己女娲后人的责任都扔给千离承担,他只怕也高兴的要疯掉。他不怕她找他的麻烦,就怕她不找他。一个男人想为一个女人承担起责任,而那个女人却不给他机会,就仿佛一个大力士有力使不出,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急在心里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怕被她发现,从而连简单的朋友都做不成。
“你这样做,何年何月是个头啊。”麒麟无奈的看着千离。
“不急。”
麒麟笑了笑,是吗?不急。急不急,骗得了他,骗得了所有人,就是骗不了自己的心。
幻姬忙事情的时候,特地嘱咐了神卫在暗处多加保护千离,暗处的人在哪儿盯着帝尊她不知道,也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的目的。或许对方晓得她晓得了,可面子上她能装就装,能迷惑对方一点就算一点。总要等到对方现身或者给她更多的线索才能晓得来人是谁。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呢?
白天忙了一天之后,幻姬回到自己的寝宫,发现千离不在,这才想起来,他和麒麟神尊在一起,估计还在白天的那个大殿里,连忙出寝宫去找千离。结果却在那儿听到千离和麒麟俩人出去的消息,问神卫他们去哪儿了,没人知道。
幻姬差人找千离,自己也在宫里转悠。最后在被烧光的东殿那儿看到他一个人站在空地上,不晓得看什么,安静极了。幻姬踏着轻轻的步子走过去,寒风吹着千离的单衣猎猎的抖着,幻姬顾不得自己是女子之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批在千离的身上。
“风这么大,加重病情怎么办。”
千离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落到幻姬的脸上,“因为我?”
“什么因为你?”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幻姬将自己的外袍扯紧一些,安慰千离,“一场意外的大火,怎么可能是因为你呢,不要瞎想。”
“我要穿衣裳,于是织女宫被烧。我住的东殿,所以这里也被烧。”千离抬起手抓着幻姬的手,“你让我如何不瞎想?”
幻姬不想撒谎,帝尊能想到这些,即便她撒谎也瞒不过他,但她并不想他因此内疚,本来他就想离开娲皇宫。忽然,幻姬想到了麒麟,他来找帝尊,如果拜托他一路照顾帝尊回千辰宫,他定然愿意,她也能放心。
“帝尊,麒麟神尊呢?”
“走了。”
“走了?”幻姬忙问,“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
想让麒麟照顾千离回佛陀天的打算取消了,幻姬只能继续安慰千离,“帝尊,你来天外天,有多少人晓得?”
“花探。”
“除他以外呢?”
千离摇头。
幻姬毫不怀疑花探,他对千离的忠心她很相信。如果只有花探晓得他来,起码肯定在千辰宫出发时,不会有人晓得帝尊的行踪,更大的可能是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事。他到天外天的洪荒际原只遇到了她,出发地和目的地都没有可疑的地方,过程的嫌疑最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