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忧的计划是这般,说什么,她也不会答应下来。
“后悔了?”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在她脸上打量了一番,莫明忧一针见血,“还是,你爱上越非尘了?”
“怎么可能?”她连忙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地否认掉,“莫明忧,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佣。况且,我还是去,去越家偷东西的,我怕他、躲他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从第一次见到越非尘,她就知道,这辈子她只配仰望他,畏惧他,绝对不可能爱上他,也不可能会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他们两人已经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且处于对立面,她要是连最基本的立场都分不清楚,最后怎么死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既然没有,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莫明忧理所当然地说道:“当今,四大家族之中,哪个不是等着看对方的窘态,哪个不是期待对方倒下。我不对付别人,回头惨败的,就是莫里斯家族了。”
“那你怎么就确定,越家有那一份犯罪记录?”她不相信,越非尘绝对 不会是那种作奸犯科之人。若说犯罪,倒是莫明忧看起来,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四大家族虽然手中握住的权利,比任何势力都要多。不过,也并不是代表可以无法无天。”他蓝眸一转,眼睛折射吃出一道狡诈和奸滑,“只要处在权利中心,就不可能不犯错。我好不容易才确定了越家的那份记录,现在就差将它得到手。”
官雨诗可怕地望着他,心脏渐渐往下沉去。莫明忧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他既然这么确定了,那就代表那份记录,是真的存在的。
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偷出越非尘的犯罪记录,然后将他推向深渊吗?
怎么可能做得到?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官雨诗声音微颤,“你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对付越家?四大家族,越家是最与世无争的,为什么你要对付他?”
依照莫明忧眦睚必报的性格,除非越非尘真的得罪他了,不然他不会这样劳师动众地想要对付越家。
果然,莫明忧投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远目眺望着远处的汪洋大海,薄唇轻启,“是啊,越家明面上一直与世无争,与我莫家也不曾有多大的恩怨。我为什么要对付他呢?之前,我只是因为看他不爽,所以想给他一点苦头。不过嘛,现在我倒是又有了一个理由。”
官雨诗面露不解。
“因为你——”他突然拔高了声音,洋洋洒洒的说着,就像在说着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随便,“既然你这么关心越家的局势,那我就更应该添把柴,让这场火烧得更旺一点。”
“莫明忧,你这个疯子!”官雨诗忍不住破口大骂,失望之极地看着他,目光透着深深的不解和恨意,“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你就要把对方置之死地。你怎么那么冷酷无情!”
“还说你没有爱上他?”莫明忧脸色一沉,骤然拽过她的胳膊,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推着她走近阳台的边缘。在高达几十层的楼顶上,下面的一切顿时变得十分渺小。他将她推到边上,只需再轻轻一推,她的整个人就会从几十米的高空上掉下去,摔得血肉模糊,一团烂泥。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推下去,越非尘会不会为你报仇?”阴测测的声音,萦绕在耳际,冰冷的语气,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生死一线,官雨诗望着缥缈的高空,缓缓闭上了眼睛。双腿虽然抖得厉害,心智却保持着镇定。
“莫明忧,你杀了我吧。”这是她的回答。
充满绝望的回答。这一刻,她对莫明忧已经没有任何要求。生死掌握在他手里,她没有决定的权利。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让她难受。
此时,她不禁想着,如果当时落海后没有被他救上来,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莫明忧一把将她拽回来,硬生生推她撞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究竟需要我说多少次才能长记性,你现在担负的,不止你一个人的命,懂了吗?”
“你这个恶魔!”官雨诗终于失控地吼叫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我家人没关系。你难道就不怕这些犯罪证据被人抓到手里,有一天也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