螂捕蝉,黄雀在后有没有?可是在黄雀之后,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等着她落网的农夫。你以为四大家族中,就你想着对付越非尘?别开玩笑了,有的是人想要整倒你!”
“你知道什么?”莫明忧的目光,沉静得宛若深不可测的大海。一个照面就把她吸了进去。
官雨诗本来不想说的,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介意看到莫明忧在她面前吃瘪。凭什么他可以有恃无恐地利用她?凭什么每次都可以居高临下趾高气扬地对自己命令?凭什么,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想听什么?”官雨诗呵呵冷笑两声,目光如炬,“你自以为派人进入越家,却没有发现,伊夜家的人,也在你的眼皮底下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想着让你也栽栽跟头。不过你也没资格说他们,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的货色。”
“伊夜硕!”莫明忧很快就想到了关键的人物,这个男人,果然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居然还打算黑吃黑。
很好,他本来还只打算对越家下手,既然伊夜硕也赶着找死,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被他一闪而逝的凶狠目光吓到了,官雨诗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手腕被他掐得肿了起来,也不知道挣脱。
莫明忧重重甩开她的手,她一个不察,身体失重地往后跌倒。
“莫明忧!”情急之下,她惊呼一声,目光绝望地看着他。
可惜已经迟了,等到莫明忧反应过来时已经拉不住她了,官雨诗往后摔倒,后脑勺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板之上。在这寂静的夜里,重重“嘭”的一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是痛到无法呼吸的剧烈疼痛,官雨诗强忍着痛摸了一把后脑勺,黏糊糊的又湿又滑,伴随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这一摔,没有把她摔死,更没有把她摔傻。官雨诗愣愣看了掌心中刺目的血红,清醒了许多。
“笨女人,摔到哪里了?”赶过来的莫明忧看到她后脑勺已经渐渐渗出血迹来,伸出手要把她拉起来。官雨诗却视若罔顾,一只手撑着地板,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淡淡的话语隐含着拒绝,官雨诗没有再看他一眼,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这一摔摔得很好,把她晕乎的脑袋,终于摔醒了。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那抹纤细瘦弱的身形,几乎带着决绝和冷厉。官雨诗找了一间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凝滞在半空中。莫明忧眉峰一蹙,缓缓垂下了手。
离开酒店,官雨诗拦了一辆的士前往附近的医院,秋夜里的风灌进了仅穿着单薄外衣的她,让人感到蚀骨的寒冷。开车的司机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并没有发现她后脑勺渐渐滴落的血滴,直到下车后一看,才吓得不轻。
“小姐,你,你的伤?”
“没事,送我到医院就行了。”
“那你撑着点,我帮你到前面挂号。”那司机倒是个好人,眼看着她三更半夜一个人受着伤,又是个瘦弱女孩子,二话不说就冲到医院里给她挂了号,还出来看着她进了医院,才放心的离开了。
连一个素昧平生的司机都可以这么善良热心,为什么他的心,就那么狠毒冰冷呢?
“小姐,你忍着点,你伤得不轻,必须立即缝合伤口,我这就给你上麻醉药,可能会有点疼,要是觉得痛就喊出来。”负责她的医生提醒她。
听到他的话,官雨诗失神的理智这才回来,看了摆在面前的纱布和药水一眼,摇摇头,坚决说道:“我不要麻醉。”
“可是,可能要缝很多针,你能吃得了痛吗?”医生明显不相信,毕竟这种时候,别说是女孩子了,就是大老爷们也得发怵。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伤得这样重,再不马上缝合上药,一定会失血过多,到时候更加不好处理伤口。
“没事,就这样缝合吧。”
见她坚决,医生也不再劝阻,让她背过身平躺在病床上,身边的护士取了纱布过来,开始进行医治。
疼吗?
肯定疼的,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那种在肌肉上穿针引线的痛,怎么可能不剧烈?
她将半边的脸深深,埋在床单里,任泪水肆无忌惮地湿润了床单。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哭的理由,才能不所畏惧的在人前哭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