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快过来,家里有客人。”陈路东朝她大手一挥,然后又掉头招呼某个笑得跟妖孽的混蛋:“莫先生难得来一趟,不如就在这寒舍用点早餐,也不知道你们外国友人吃不吃的惯咱们京城的传统早点?”
“莫伯父客气了,听闻京都的早餐在国际上都享有很大名气,不少外国游客到了京城都特地来品尝,更别说我现在还能坐着吃到正宗的京城早点。”
“你能这么说就太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这冷天气,在我们北方甚至大东北还得来点辣才行。”
“我的先祖是东北人,后来与国外通婚才移居国外的。”
“哎哟,原来咱俩还是老乡……”
官羽诗黑线。
听着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她终于按捺不住,冲到客厅里,指着慵懒靠在沙发上,依旧穿得一身骚包红艳的男人吼道:“莫明忧,你明明就在里克市,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明明两人昨天晚上还聊着吃饭的问题,听莫明忧的意思,他应该 会在自己那小公寓多住几天,但才过了一晚,再醒来时他居然就出现在自己家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幻灭更莫测的事情吗?
莫明忧耸耸肩,操着一口浓厚纯正的京城腔说:“我吃不下外卖,只好到你这里来蹭饭了。”
呵呵,谁见过横跨半个地球蹭饭的么?鬼才信啊!
“不想吃外卖你就滚回家里去,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她简直快要苯溃了。
莫明忧还未说话,向云惜已经抢先为他抱不平:“诗诗,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说话,且不说莫先生是你的上司,就是普通的同事,到咱家来做客难道我们会不欢迎?”然后又对莫明忧笑道:“莫先生,诗诗这孩子就是这个脾气,若是她在工作上有什么不妥的,你多担待着点。”
“他不是我上——”官羽诗本想说两人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话到嘴边连忙刹住。她差点忘了,上次莫明忧到家里来,她给两老介绍的是上司。所以路云惜和陈路东都很默契地以为她这回是跟着莫明忧到京城出差。
真是一个不美丽的误会!
官羽诗叹了口气,好在向云惜和陈路东虽然热情,但还不至于误解什么,只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上司。
莫明忧看了官羽诗一眼,然后朝向云惜露出颠倒众生的微笑:“伯母请放心,诗诗平时工作很努力,公司正打算给她升职加薪。”
“这样啊,诗诗你听到没有,在公司里可得好好表现,不过莫先生尽管放心,诗诗这孩子从小就特别聪明,而是对人对事认真负责,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到底是自己亲妈,最后话里话外还都是偏向自己。官羽诗幸灾乐祸地想着。
相比老妈一惯的热情,陈路东的表现则更可圈可点,既不会怠慢莫明忧,但又总觉得透着几分疏远和客套。
餐桌上,官羽诗咬着包子抬起头来,正好发现陈路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暗在审视着莫明忧,心里暗喜,难道陈叔也发现莫明忧这个人面兽心的真面目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陈路东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陈路东笑着给她加了两个虾饺,看见她碗里已经空了,自然而然接过来盛饭。
“陈叔,我饱了。”
“女孩子是吃那么点怎么够?又不是小孩子,听话,再多吃两碗。”
“呜呜,陈叔你说我要是吃成胖子,以后肯定没人敢要。”官羽诗随口嘟囔了一声。
谁知道陈路东在听到这句话后,居然目光犀利地看了莫明忧一眼,只是很快的,他就收回目光朝官羽诗认真嘱咐:“没人要是那人瞎了眼,听陈叔的,以后该吃就吃,谁敢嫌弃你,你跟陈叔说,保管把那小子揍一顿脸青。”
“我就是说着玩儿,陈叔你别激动。”
一旁的向云惜笑眯眯地看着丈夫和女人互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莫明忧都感到了这一家三口的和谐亲密,而他作为一个外人坐在这里,反而显得十分别扭。
难怪刚才陈路东看他的眼神,总透着几分警惕和告诫。
“陈伯父和诗诗的感情很好?”他低声问向云惜,目光却停留在官羽诗那洋溢着轻快笑容和幸福的脸上,思及两人相识以来,他只有少数几次看到她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且只有在她的家里,才会如此没有防备。
“可不是嘛,全家就属老陈最宠爱这个孩子。”向云惜由衷地说:“诗诗这个孩子吧,什么都好,不论是性情还是人品,无疑都是没得挑的。尤其是对待感情,她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死心眼,一旦认定了,就会死死地认准那个死理。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她对老陈并不像别的孩子对待继父那样排斥,反而更加亲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