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阻止你?”莫明忧不答反问,目光停留在她疑惑地脸上,似乎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一样。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的变化——由失望到惊讶,再从惊讶到羞赧,总之很有意思。
官雨诗就哼哼了一下,避开他火热撩人的目光,“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唐玫儿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会向着她也很正常,我不指望你帮我,但这件事上,我也不希望你来阻止我。报警我是肯定会的,我还会将他们所说的话全部都告诉警察。”
她才不会因为他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心意。
莫明忧摇摇头,“就凭你那几句莫名其妙,根本无法成立的证词就想制裁玫儿,真不知道是京城的法律跟国际比较不同,还是你真的笨到无药可救。”他斜睇了她眼,突然咧开嘴巴笑得春风荡漾:“另外,谁跟你说玫儿是我的未婚妻?”
官雨诗先是啊了一声,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严重跑题了,“你和她不早就是一对么,说她是你未婚妻有错吗?”
哼!还想骗她?曝出他们有婚约的还是他的亲弟弟呢,官雨诗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就算唐玫儿是他的未婚妻又怎样,她又不会因此放弃对唐玫儿的讨伐。
再说了,一直以来都是唐玫儿针对她,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总之,她现在的心情很不爽,尤其是一提到唐玫儿,她就气得想掀桌。
莫明忧见她气得嘴巴鼓鼓的,似乎又生气又难过的模样,不禁拍了下她的肩膀,身躯靠近她,但她立即敏感地往另外一边挪过去,似乎跟忌讳跟他距离太近。莫明忧伸手一用劲,立即把她拥入怀中。
“你干嘛啊?”官雨诗脸色酡红,推了他一把,眼睛看向客厅里的人,“这里还有人呢,你神经病啊你。”
莫明忧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害羞了,顿时怒目瞪向那几个像雕塑一样丢在地上的人,“听到没有,闭上眼睛,塞上耳朵,不许看到这边。”
“呜呜,呜呜呜——”是是,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他很满意,转过头来朝着官雨诗挤挤眼,邀功道:“好了,他们现在就是几个三级残废,你不会害羞了吧?”
“害羞你个头。”官雨诗猛推了他一把,气得直跺脚,什么三级残废,他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真以为给自己催个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多可笑!
不过莫明忧可不这么认为,在那几个碍眼的多余物转过头去后,他就开始毛手毛脚的,双手紧箍着她柔软的腰肢,俯身低下头,差一点就要碰上鼻子。官雨诗拗她不过,只能紧紧闭上眼睛,只听到上面传来他一声低低的笑声,然后额头一暖,他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了两下,犹如羽毛在肌肤上擦过一样,很快就放开了她。
她差点站不稳,被他眼疾手快提了一把,这才站直了身子。
他难得没有嘲笑她的失态,指了指天花板上,“走,上去陪我喝酒?”
“莫明忧你没病吧?”官雨诗反倒是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行动吓到了,指着外面大雪纷飞的天气,简直不能置信:“刚才你开着敞篷的豪车在外面吹雪刮风也就算了,现在你还要我陪你上楼顶的天台喝酒吹雪刮冷风?”
臣妾办不到啊混蛋!
莫明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用实际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拎着她的衣领,顺手从组合酒柜里拿了两瓶香槟,就把她带到了天台上。
迎着冷冽的寒风,以及飘絮的白雪,官雨诗在风中凌乱了。
看了下手机,室外的温度是零下六度。就在这零下的冰寒天气里,某个玩世不恭神经错乱的大少爷手势利落开了两瓶香槟,就着瓶子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才将另外一瓶给她。
官雨诗没有去接,莫明忧挑挑眉,戏谑地说:“不想冻死就喝一口暖暖身子,我可不想等下抱着一尊冰雕回去。”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香槟还有暖身的功效。”官雨诗伶牙利嘴道:“要是有二锅头或者小米酒就好了。”冬天,还是自家特产的白酒更加有辣劲,至于在莫明忧酒柜里那些价值不菲的红酒和香槟,她压根就没有多大兴趣。
“你喝喝看就知道了。”
她接过来,不像他那样暴殄天物般得鲸吞牛饮,只是仰起头小小喝了一口。火辣刺激的液体接近唇舌时,陡然被呛得连气都闯不过来,“咳咳咳,咳……莫明忧,你这是什么酒,你想毒死我啊?”
某个毫无廉耻之心的人耸耸肩,作无辜状:“听你提起二锅头和小米酒,还以为你是酒中行家呢,谁知道这么不胜酒力。”
说还还很遗憾很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不胜酒力你个西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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