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唐玫儿受到应有的惩罚之后,她立即想到的,便是与她剪不断理还乱的林颐泽与苏里恩。
这两人,一个是她曾经深爱的男朋友,一个是她曾经信任的好闺蜜。
可,伤她最深的,也是他们两人。
如果说她对唐玫儿是一种又讨厌又遗憾的心情,那她对苏里恩和林颐泽,可就复杂得多了。如果没有他们当时的背叛,也许她不会有如今的事业与爱情双丰收,并且度过了这辈子想也不敢想的特殊时光。他们背叛她,不断给她制造伤害,可最终,她全部都挺了过来,并且获得了新生。
她想,是时候跟过去告别了。
那些爱恨纠葛,恩怨情仇,都是时候告一段落。她也曾活得不够磊落,也曾欺骗过别人。所以,在获得幸福之前,她想亲自解决掉自己留下来的遗憾与错误。
第二天将近中午,官雨诗和泽田杏来到林颐泽所在的医院。地址是出发之前,莫明忧亲自告诉她的,或许当时是因为她的原因,所以莫明忧难得手软一次,并没有彻底解决掉林颐泽。但可想而知,三番五次害官雨诗陷于危险之境,并且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虎视眈眈,莫明忧铁定是不会让他好过。
果不其然,在进入医院打听后,官雨诗方才知道,与其说林颐泽是在医院里,倒不如说他这辈子只能待在这个地方了。
她让杏子一人在门外守着,暂时不要让任何人接触这个房间。然后独自一个人推门进去,泽田杏有些担心,想要跟着进去。
“诗诗,族长可是亲自交代过我,一定要寸步不离跟着你,不然你要是再出点事情,族长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官雨诗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在担忧自己,出发之前,就连莫明忧都吵着要跟过来,好在她费了些口舌终于劝他打消了决定,但最终还是派了杏子跟着她,自然免不了一番耳提面命,再三叮嘱。而且她很肯定,既然把林颐泽安排在这个医院,那么这个医院里肯定有不少是莫明忧安排的眼线或者保镖。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拒绝了泽田杏的好意,官雨诗安抚她:“没事,我就是进去看看,有事的话我会喊你的。”
泽田杏只好作罢。
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臭味扑面而来,官雨诗皱了皱眉,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满屋子的臭味外,在一张靠窗的又脏又乱的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
林颐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形如饿殍,骨瘦如柴,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生气一般,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紧闭着,像是要睡着了一样。身上盖着一张同样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薄被,从被子下面,露出渗着血丝的纱布。
官雨诗目光一凝,很快便舒展开来,搬了张椅子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到林颐泽。不论是曾经大学年代意气风发的他,还是后来背叛她之后染上毒瘾的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看起来好像就快油尽灯枯一样,明明应该是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活力青少年,但现在的他,几乎就跟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快要踏进棺材一样,浑身透着一种将死之人才有的气息。
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很多地方已经脱光,脸颊如同眼眶深深凹陷进去,面如白纸,没有丝毫的血色,乌黑的嘴唇被咬得破破烂烂……如果不是确定这就是林颐泽,官雨诗几乎认不出这个人就是他。
想到他的背叛和欺骗,想到他的见死不救,想到在自己清白受辱时,他的无动于衷甚至是同流合污,想起这个男人对自己一次一次的伤害,官雨诗捂住了嘴巴,将差点冲出自制的呜咽全部挡住……
这个男人,已经不再值得她难过,或者惋惜遗憾。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声音,闭目中的林颐泽突然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转,便看向了旁边的官雨诗。
眯着眼看了官雨诗一会,眼神起初还有些迷茫,可是慢慢的,他的脸色慢慢变化,目光也逐渐亮了起来,到最后,几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双手撑在床上,一点一点朝着她爬过来,目光凶狠如野兽,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在他爬出薄被时,官雨诗方才注意到,他的两条腿自膝盖以下全部断了,行动时是用膝盖抵在床板上,被纱布包裹着的膝盖已经血迹斑斑,在床单上染出了一个个血红的印记。
“给,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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