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真相呼之欲出,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害怕!
是的,她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一场在她的幻想里形成的美梦。一旦醒来,这个梦就会破碎,变成一片片嘲讽她的泡沫。
神啊,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请您永远都不要让我醒过来。
见她一脸惊喜兴奋,又好像兴奋过头的样子,莫明忧失声一笑,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我说过,等你伤好之后,我们就结婚。”
她的思绪,因他一句话骤然回过神来。
“什么?你,你说结婚?”官雨诗激动得语不成调。
“难道你以为我亲自设计的婚纱,只是给你看看而已?”
因为这句话,官雨诗更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震撼!激动!不能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款婚纱,居然是莫明忧亲自设计的?
天哪,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对于她的激动和欣喜,莫明忧其实心里很受用,他会花费那么多心思为她亲手制作婚纱,除了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之外,更多的,是希望她会开心,会感动,会永远记住他对她的好。
况且,这种被心爱女人崇拜的自豪感与满足感,是男人都会喜欢,并且非常享受的。
“你不用太崇拜我,我知道本族长英俊神武,无所不能,天纵英才。”他大言不惭地说:“如果你非要崇拜我的话,那不如以身相许,嗯?”
“莫明忧。”
“?”
“结婚的事……”官雨诗尽量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盯着他的眼镜,嗫嚅着说:“我很感动,真的,但是我想过一段时间再来讨论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因为越非尘?”他目光微眯,浑身骤然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惊讶于他的敏感,官雨诗沉吟片刻,点点头,没有掩饰心中的真实想法,“我会找个时间跟他谈谈。所以,请你再等等我,好吗?”
她不想在混乱没有结束之前,就展开新的生活。于莫明忧,于越非尘都不公平。所以,她需要一个时间,好好将越家的事情全部解决好。
这件事之后,莫明忧果然没有再提起结婚的事情,翌日便离开桑那坦丁堡,官雨诗依旧留在堡里,每天过着安静地生活。直一天晚上,官雨诗刚回到卧室里睡下,黑暗中,一个人影倏尔从窗口外面跃进来。官雨诗听到声音望去,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对方及时捂住嘴巴。
“唔唔……”
官雨诗被压在床上,双手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无奈她的力气跟对方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大概是因为双方僵持太久,对方突然伸出一记手刀朝着她的后颈狠狠劈下去。
头一歪,官雨诗终于停止了挣扎,毫无意识地晕倒过去,对方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她抗在肩膀上,又悄无声息地从窗户上跳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桑那坦丁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官雨诗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抱着脑袋悠然醒过来,努力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桑那坦丁堡的卧室里,而是身处一个十分陌生的空间里。
但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所处的房间,不再是那种阴暗潮湿的小空间,而是一间十分豪华敞亮的卧室,房间里很宽敞,除了四周敞开的窗户之外,靠南方向还有一个小阳台。卧室里,金色的墙壁上挂着欧式壁画,角落里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跳动着晶莹的露珠。
她记得昨晚上被人掳走的时候还是黑夜,现在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难道她睡了很久?
对于绑架这种情况,于她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像这种被人打晕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豪宅的高档卧室里躺着,而且她的身上还盖着蚕丝棉被,又没有被绑架虐待的迹象发生。一切的一切,就不由令她感到惊讶和不安。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从床上爬起来,先是四周观察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光着脚在地上走了走,出乎意料的是,走到门口边,竟发现连门都没有锁上,而且四周的窗户也没有封闭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是绑架,那这待遇未免也太好了些吧?但如果要说不是绑架,半夜三更闯到她的卧室里,将她打晕带离了桑那坦丁堡,这到底是谁在搞的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