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尖子班的学生?”
“不,应该不是……”
老刘头没有刻意打听陈煜的身份信息,不过一个几块钱都要计较半天的人,言行举止尽是市井气息的人,基本和楚州二中尖子班背道而驰吧。
而且,还是这一个星期才感觉到陈煜的变化。
“不是?”
“我觉得他很有意思,不妨多留留心,说不定是个大惊喜。”老刘头先卖个关子。
“好,陈煜,我记住了!”
杨易刚举杯,“来,碰一个!”
“砰!”
……
与此同时。
青阳路,永道武馆。
出差多日的馆长徐震终于回来了。
一下飞机,他的脸色就阴沉沉的。
这次去总部出差开会,共有同行七百多名馆长参加,上报季度财报时,他的青阳永道武馆排行五百多名,综合潜力排行堪堪六百出头,可持续发展系数仅有第一名的七分之一,垫底,吊车尾,垫脚石,在整个楚州市只有中下游水平。
其实赚不赚钱倒是次要的。
他作为一名武者,钱财早就视为身外之物,名誉才是他所看重的东西。
而馆长和武馆的荣誉是绑在一起的。
永道武馆经营模式是类似“加盟”形式。
除了定期向总部上缴一定数额的财金,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总部不会过问太多,所以在武馆中,馆长有绝对的话语权,一手遮天的存在。
他一手创办这个永道武馆,至今已有十余年,一路磕磕绊绊,伴随着竞争的日益加剧,武道馆的效益、生源逐年降低,缺少亮眼的天才,导致恶性循环,最近“踢馆”比赛中,次次被横扫出局,惨败而归。他作为馆长,脸上无光啊,他又是个极为爱面子的人,遭到同行老对头的耻笑,更是有气没处撒,心里郁闷啊,憋屈啊。
他有心扭转颓势,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关键在于,凡事“踢馆”比赛,馆长不得参与其中,不管私人恩怨,还是暗中结仇,必须放到台面上,由武馆学员自行切磋来解决。
再说了,馆长亲自动手是极其掉价的行为,能走到这一步,谁会那么不爱惜自己的羽毛?除非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真要是再输下去,我可就混不下去了。”
徐震心有不甘,但又能如何?人家拳头硬,嘴巴会忽悠,技不如人还能说什么?
愁眉苦脸的,他走进了武道馆。
“馆长,你可回来了!”
前脚刚踏入武道馆的大门,后脚跟还没离地,张褚就急冲冲地迎了上来。
“有什么事,说!”
徐震心情极其郁闷,正好拿张褚当出气筒,“大男人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练武讲究心平气和,你说说你高级学员考了多少次?稍微争点气也不会像你们这样!”
“馆长,我……”
“你什么你,还敢跟老子顶嘴?”
徐震给了他一个爆栗,“人人都像你这样,我有十条命都不够气的我!”
馆长又受什么刺激了?
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张褚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道:“馆长,不是的,我是说……”
“少说话,多做事,有那本事,还不如给我把场子给赢回来!”
“馆长啊,您先听我说完,昨天晚上有个人年轻人,硬生生把拳力测试机给锤爆了。”
啊?
什么!?
“一拳锤爆测试机?那至少要1吨以上的力气,又是那个武者无聊来拜访啊?”
徐震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不相信。
“不是的馆长,是个年轻人,十七八岁,拳头老猛了,我都接不下他一拳,不信您可以去看看。”张褚手脚并用地描述着。
“真的?”
匆匆赶到事发地点,砸扁的拳靶,松开的螺丝钉,焦糊的气味……望着眼前的景象,徐震久久说不上话来,微微失神,喃喃自语,“年轻人,十七八岁,一拳打爆测试机……”
他胸膛剧烈起伏几下,红光满面地道:“人呢?他人呢?在哪里?”
“是这样的……”
张褚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什么?!你让他走了?”
徐震揪着他的衣领,暴跳如雷,一顿臭骂,“你这个笨蛋,要气死我啊你,懂不懂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么一个天才你让他走了?”
“他说马上要高考了……”
“哦,对了,为了留住他,我擅自做主,开了五十万一个月的薪水,他答应会留下来,这不,联系电话都在这呢。”张褚委屈极了。
“五十万一个月算个屁呀,老子钱多的是,正愁没地方花,咱们要是对‘踢馆’比赛有信心,压外围,指不定赚得盆满钵满。”
“快快快,赶快联系他,一定要把他签下来。”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截胡!”
“哈哈哈,老子终于要扬眉吐气一回啦,哈哈哈。”
徐震压抑已久的情绪释放出来,十七八岁一拳能打出1吨以上的力气,“天才”都不足以来形容他,好好培养一段时间,还不横扫“踢馆”比赛?楚州市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美美地想了半晌,回过神来,见张褚还杵在原地,不由得气得跺脚:“你还愣着干嘛,把人叫过来啊,签下合同,我直接给你高级学员证书,要是事情办砸了,你给就老子滚蛋,听见没有!?”
高级学员?
张褚愣了愣,旋即狂喜。
哈哈哈哈!
捡漏了捡漏了。
张褚心中狂笑,大声喊道:“听到了馆长!!”
“听到了还不快去!”
“是,馆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