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和介绍。
“我是杨灵越女朋友。”曾莉很是大方的说道。
宁昊和马科对视一眼后,朝杨灵越递来了“兄弟,牛逼”的眼神。
“坐下聊,说来也巧,马哥和你们前后脚。你们仨还是老乡,今儿又是元宵节,中午一块儿吃饭。”邢爱那笑呵呵的招呼道。
于是三个男人就这个话题说了说自己在龙城住哪儿,上的那个学校,基本都是回忆中学时代。
宁昊在尖草坪太钢园区最北、马科在桃园南路居中,杨灵越在长风街长治路最南,从距离来看,宁、马二人更近一些,不过也差不多。
同一行业的老乡见面,家乡方言一出,旁边坐着的两女两脸无奈,平时慢点说还听得懂,这一下只能半懂。
这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不自觉,尤其是宁昊,总是有一些词语用方言表达才准确或者有意境。
比如“夜来”,不仅是鲁省方言,晋省方言同样表达昨天的意思。
“夜来写本子,写的心烦的不行。”宁昊如此说道。
“你们能不能别说方言,尊重一下我们,要不我们也说方言?”邢爱那说道。
“说到方言,能到达很多是普通话完全达不到的意境,比如:豫省方言中的细雨:“滴星”,想想就美。”马科转成普通话,颇具人文气质。
“确实,能把下雨和星辰结合到一块儿的,数万首唐诗宋词也就辛弃疾做到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杨灵越点头同意。
“还有个,我去渝城拍《石头》,知道了川话一个词,雨伞叫“撑花”,妙不可言。”宁昊参与到了讨论中。
众人惊叹,这个词确实妙。
“客家话有个词是“天弓”,猜猜是说什么的?”邢爱那也来兴趣。
“这个我知道,彩虹。”曾莉说道。
于是乎,一个制片人,一个导演,一个学生导演,一个编剧,一个演员就说起了所知颇有意境的方言。
突兀却又自然,有共同语言的人,说什么都能说到一块儿去。
杨灵越大有收获,有时候真的,一个词就能引起对美好事物的想象,毕竟在座的都是具有想象力的人,除了曾莉。
闽南语中怕冷称之“惊寒”;
陕西话心慌称之“恓惶”;
很多地区把勺子称之为“调羹”,名字变动词,动词变名词,而“调羹”在一些诗词中又寓意宰相,表达的意思就是治国如烹小鲜。
汉语之无穷魅力,在方言中数不胜数,语言当有生命,这一点宁昊相当有发言权,疯狂三部曲中,方言贡献了大量名场面。
“大有收获啊,我那本子的台词得再改改。”宁昊激动的说道。
一旁的邢爱那也是不断点头,于是夫妻二人自顾自的进了书房。
留下懵逼的三人,然后相视一笑,马科问道:
“灵越,知不知道“夜来”的出处?”
“不清楚出处,但有首宋词,应该是《浣溪沙》,记不得谁写的了,有一句:东风寒似夜来些。由此可见,宋朝时就有了。”杨灵越脑子过了一遍说道。
(以上方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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