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老东西,怎么还在打,别把那件宝贝给打坏了!”
墙头上藏着的人叫袁晓纯。
她是匠门最后一代传人。
匠门这个名头在如今的江湖已经少有人知了,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匠门就因为给皇帝打造的兵器不堪用而被满门抄斩了。
匠门的灭门夜,逃了一个人。
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有对匠门的忠诚,于是他收养了一个孤儿,认真培养了二十多年。
这个孤儿就是袁晓纯。
由于师父没本事,袁晓纯也没本事。
但袁晓纯眼力好,她一眼就瞧出王染的暴雨梨花针是一件极其精巧的武器,如果能弄到手,或许能复原很多匠门已经失传的技术。
袁晓纯眼巴巴地盼着。
她等了一柱香,终于把小院等清净了。
剑阁长老和宫里公公打出去了。
袁晓纯兴奋地搓了搓手。
她从院墙上跳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桌边,她拿走暴雨梨花针的方法非常朴素——揣怀里就跑。
袁晓纯一熘烟地跑了出去,但没跑几步就被人截住了。
小院里的战斗吸引来了很多人,她一个本事不精的小贼怎么可能怀里鼓鼓囊囊地跑出去?
“你要去哪?”
一个背着棍子的胡渣男拦住了袁晓纯的去路。
袁晓纯转身欲走。
“此路不通。”
一个戴面具的白袍人站在袁晓纯背后。
“你们要干什么?”
“啊!”
“放开我!”
“......”
躲在暗处的王染摇了摇头,想象中本来应该有几分热血的武侠场面,现在看来就像几个COSPLAY的怪人表演菜鸡互啄。
无聊,无知,无趣。
看得他连度假的心情都少了一些。
他抬脚踢起一枚石子。
休!
这枚石子精确地砸中白袍人的手。
“啊!
!”
白袍人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手暴退数丈,又惊又惧地望向石子飞来的地方。
王染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滚!”
他轻声道。
这个世界太无趣也太弱小了,不如他出手改变一下。
“你是什么人?!”
白袍人捂着手咬牙切齿道。
“喵呜!”
一团橘色的影子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它从白袍人身前跃过,带起一串嫣红的血珠。
白袍人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橘猫优雅落地,爪子上连一滴血都没沾。
王染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
劫财害命,死有余辜。
橘猫扭头望向另一个拦住袁晓纯的人。
它的眼睛闪烁着绿光。
胡渣男吓得转身就跑,一眨眼就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喵呜~”
橘猫软软地叫了一声,然后踏着优雅的步伐朝王染追去。
袁晓纯愣了一下。
她鬼使神差地也朝王染追了过去。
......
第二天,仙人醉在剑阁坊市的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张了。
王染重新买了一家酒馆。
由于没有提前宣传,就连牌匾都没换,酒馆里几乎没有人气。
王染缓缓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贫穷的年轻人,他叫阿拉丁......”
今天讲的是《阿拉丁神灯》的故事。
但这个故事不是普通的故事。
酒馆里此时只有一个客人,他是剑阁的杂役,是个抖都抖不出钱的穷人。
他听到王染开腔,感到十分疑惑。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酒馆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心头的疑惑更浓了。
说评书是要赚钱的。
酒馆里只有他一个,这讲评书的怎么赚钱啊?
杂役耸了下肩,心想不管怎么样,反正他是一个大子也不会出的,他身上仅有的一点钱都换酒喝了。
“阿拉丁受到名为马格里布的魔法师蛊惑,前往一个设有陷阱的洞穴中拿一只神奇的油灯。”
一股无形的力量随着王染的声音扩散。
杂役的眼神变得茫然。
他不停地喝酒,很快就把面前的一盅酒喝光了,但他仍不停地重复着喝酒的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故事讲完了。
杂役恍然惊醒。
他看着眼前的空酒盅,久久回不过神。
发生什么了?
我怎么感觉......
杂役扭头望向四周,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了,就连百米外的一只蚊虫都能看清楚了。
他大惊失色。
百米观蚊?
这可是宗师强者才有的洞察力!
整个江湖都没几位宗师!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每人只能免费听一次评书,再想听就要拿出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才行。”
“当然,如果你有精彩的故事,你也可以拿出来做我下次评书的主题,这样听评书的效果会好一些。”
说罢,王染下达逐客令。
“这位客人,请回吧。”
杂役又惊又疑道:“是您......”
他心想,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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