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雏稚和涛龙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甄兄,你说这话当真!”雏稚一把抓起甄道坤奔出酒肆,三个人挤进一条狭窄黑暗的甬道,看着四下无人雏稚紧张地看向甄道坤。
平日里雏稚都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只喜欢纵情与山水之间,对这种凡尘俗事大都不屑一顾,可能正因为他这种跳脱的性格,给众人一种他好像这儿都不在乎的感觉。
可正因为这么一个平日里遇事总是嘻嘻哈哈的人现在一脸严肃,甄道坤瞬间酒醒了一半,想想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暗呼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是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唉,是啊。”甄道坤点点头,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彻底承认才好,雏稚和涛龙不算是外人,与自己相交多年品行也是信得过的,最重要的是这两人都身负内功绝学且思维敏捷,没准可以帮助紫砂帮渡过这一劫难。这么想着也就释怀了很多,说话的时候更添上了一丝底气与请求。
听了甄道坤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地复述了一遍之后,雏稚和涛龙彼此看了看也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甄老弟想的不错,自然不应该是那个孙空悟做的,他这人兄弟我是知道的,虽然性格活泼跳脱,干的也都是偷鸡摸狗的营生,可这人虽然品质有亏,但是江湖道义还是有的。绝不会做这种骗人的事情。”
甄道坤对于雏稚的分析非常认同,雏稚在江湖上混迹的时间长了,对于那些没门没派的江湖人士很是了解,如果别人说得不可信,那么雏稚的话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雏稚兄说的没错,虽然可以理解甄帮主的想法,可他那么做无异于饮鸩止渴,江湖上要是知道了甄帮主如此行径,紫砂帮就算是避过了朝廷在江湖上也难以立足了。”
“那这事该如何是好!”
甄道坤刚才没想到这事,现在听了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越发恐惧起来。
紫砂帮建帮立派已经四十多年了,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兢兢业业一直传到自己大哥手里,虽然整个帮派武学修为都实在有限,可因为与御上搭起了贸易关系,经济实力在一众帮派里鹤立鸡群,这才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现如今若不尽快解决,不论是圣上怪罪还是失了江湖中的人心对于紫砂帮都是致命打击。
虽然身为二儿子的甄道坤从小就没有过继承家业的打算,这么多年也是在外游历,对于家里的事情也不大放在心上,可现在家里出了如此变故之后,他方才感觉到家庭对他是多么的重要。
雏稚和涛龙看他现在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涛龙拍了拍甄道坤的肩膀,说:“甄兄,你也不用为此事过于纠结,既然我们两个听了这件事情就不能当做故事一听了之,这件事情你交给我们两个,我们替你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让你们紫砂帮安然度过这场危机。”
雏稚也点点头,说:“甄老弟,你就暂且放下心来,我们明天一早就前往天缘客栈跟令兄说明利害,令兄在江湖上也混迹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只是现在一时急火攻心,迷了心窍而已。明天我二人跟他说一说,厚着我们俩这张脸皮也一定要让他改过来。”
有了这两位江湖名宿的承诺,甄道坤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地,赶快双手抱拳,深鞠一躬,满怀感激。
“二位兄弟对我的恩情,我甄道坤记在心里了,以后若是二位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快快请起,你我三人共同游山玩水,已经三年了,彼此早已在心里认作了兄弟。现在兄弟有难又怎么能弃之不顾。”
“是啊,甄老弟,咱们兄弟之间,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俩就请我们喝酒去吧,刚才火急火燎地出了酒肆,我还没过瘾呢!”
“哈哈哈,好!今夜我们三个不醉不归,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
熬了半天,汤小面还是搞不明白常生财到底意欲何为,吃完烙饼更是直接躺下了,看这样子八成今晚自己也要在这里睡一晚上了,于是也就靠在一根柱子旁睡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听见,“吱嘎”的开门声,他马上睁开眼睛,眼见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门外钻了进来。
“当啷”
金属掉在地上发出的微弱声音,听声音那物件不大,应该是他专门溜门撬锁的工具。
“谁把蜡烛熄了?”他脑子还是混酱酱一团,虽然看到了外面钻进来的人,可却只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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