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的出现。
一直等到夜里,胡同里才终于响起脚步声。
细看之下,果真是郑怀磬和张捕快。
二人没有说话,张捕快把怀里的东西交给郑怀磬以后,便快步离开了。
封巍没有打草惊蛇,等到郑怀磬也离开以后,方才从暗处现身,悄悄尾随在郑怀磬身后。
谁知他拿了东西没有去别处,也没有见什么人,就直接回去了。
封巍故意晚了半个时辰才回家,郑怀磬一如往常那般给他备着晚饭,封巍旁敲侧击地询问他最近出门时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比如烈日堡的人?
郑怀磬表示没有,他每次出门只是买菜买药,不会在外面耽搁很长时间。
封巍又告诉他,官府那边好像已经有烈日堡逃犯的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抓住犯人。
郑怀磬非常激动地追问他逃犯在哪里,他想亲手把人抓住,亲口从他们嘴里问出事情的真相。那模样竟看不出一丝破绽,就像是真的在为能抓住杀害亲人地凶手而兴奋。
封巍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有消息了。
后来二人又交谈很久,封巍总是旁敲侧击地试探郑怀磬,大概是他问的太多了,谈话结束的时候,他总觉得郑怀磬像是起了疑心。
那之后,他便没有代替郑怀磬出门买菜,让他好生在家里照顾吕新。
后来有一次他故意赶早回来,就发现郑怀磬在厨房熬药时,往药里添加了另一种东西。
他记得这个瓶子,就是张捕快从黑市给他带过来的东西。
封巍第一个反应就是郑怀磬要害吕新,杀人灭口吗?
这个瓶子拿回来已有两日,里面的东西应该早就用上了,可吕新看起来并无异常。
恰好大夫说过,喝完这两日的药,若脉象并无异常,就可以不用再喝药。
于是封巍就想借此机会,让大夫好好为吕新把把脉,看看有无问题。
结果,大夫并没有看出什么。
封巍觉得奇怪,郑怀磬辛辛苦苦从黑市买来的东西,定然有它的用处。于是就想去拿走那瓶药,再请大夫验一验。
殊不知郑怀磬早就起疑,故意让他拿走了药瓶,等待他出去找大夫的时候,便带上吕新逃跑了。
等封巍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里空空如也,这才知道自己中计,当时就追了出去。
这一追,便追来了嶂城。
这里是郑怀磬的老巢,他想要在这里找人,只怕会更难。
封巍思前想后,决定先进城找佑督卫的人。
骑马来到那座早就变成空壳子的刺史府,门外看守的人已经变成佑督卫的卫兵,他们看到封巍,立刻上前行礼。
“近两日城里可有异常?”封巍摆手问道。
两个人回想一番,纷纷摇头。
封巍没有再继续问,直接走进刺史府。
留在嶂城的一队佑督卫,由中候萧毅统率,全权负责追踪嶂城官员们的下落。
封巍找到萧毅,询问他进展。
萧毅说:“城里城外都搜查过几遍,没有发现那些官员的踪迹,已经派人去这些人的家乡、还有亲戚家里去走访,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这两日可有奇怪的人进城?”封巍问道。
萧毅回道:“现在每个城门都有人把守,若有异常,他们一定会汇报。”
封巍来到嶂城以后,便命人暗中观察城内的动向。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又找人萧毅询问:“之前这城里不是还有几个捕快吗?他们人呢?”
封巍发现,刺史府里还有衙役在,但是从昨天来到这里以后,便没有见过之前那几名捕快。
萧毅回道:“那几个人对嶂城的官员还算熟悉,便叫他们陪着一起去寻人了。您放心,有咱们的人看着,他们不敢耍花招。”
封巍皱起没有,“张捕快呢?他也去了吗?”
“张捕快?属下记得没有这个人。”萧毅想了一会儿,忽然醒悟道:“对了,倒是有一个姓张的捕快,在属下来之前就已经不见了,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早就不见了?
可是听他和郑怀磬的谈话,那位张捕快应该一直都在嶂城里。萧毅却说他一早就消失了,难道这个人一直躲在嶂城里观察动静?
他能安然无恙地躲这么久,最后还顺利出城了,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剩下那几个捕快都住在何处?”封巍看向萧毅。
“怎么了?这些人有异常?”萧毅紧张地问道。
现在封巍并不能下这个定论,但这却是最明确的一条线索。
“马上派人去搜查这几个的家,仔细搜,若有可疑人物,马上带回来。”封巍马上吩咐道。
他在刺史府等了一天,出去搜查地人先后回来,结果一无所获。
那几个捕快家里早就没有人了,有妻儿父母的,早在两年前就离开了,没有娶妻的人,直到现在仍是孤身一人。
这种情况不禁让封巍想到了朱刺史和俞捕头,他们也是同样的情况,想是早在他们决定踏进这个泥潭里的时候,就已经为家人想好了退路。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郑怀磬三人,不过至少今天的搜查结果可以证明,那几名捕快也并非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