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施主打了半天,不如先用过饭再说。”
他大步流星赶到王小六身前,伸手抵住王小六的胸口,助他压制伤势。
一股醇和的真气进入王小六体内,王小六连忙屏气凝神,借那真气压制伤势。
片刻后,他将那股诡异的真气驱除体外,暗中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戒色,心生感激。
戒色和尚却似未曾看到,扭身坐到桌椅上,向茅屋叫喊:“店家,有饭食没?赶紧出来做生意了。”
刚才偷偷躲在茅屋中的二人畏手畏脚的走出来,见到场中数人已然受伤,黑衫的三人中更是面色不善有人。
那汉子愈发缩头缩脑,两股战战;那妇人一对肥厚的双手轻拍着胸口,言语中尽是颤音:“这位大师,想吃点什么。”
“他吃什么,我就要什么。”
戒色和尚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王小六,一脸和善。
看到和尚尚且和蔼,妇人推了推犹在颤抖的汉子,轻声说道:“家里的,还不赶紧给大师准备饭食。”
“且慢。”
狮鼻阔口的汉子喝声止住欲返回茅屋的汉子,寻了一张远离王小六的桌子坐下,冷眼望着妇人:“你这里都有什么饭食。”
妇人挤出少许笑容,不断躬身:“这个客官,您想吃什么,尽管点来。”
“皇宫御膳也能做吗?”
乐飞扬紧挨着狮鼻阔口的汉子坐下,斜眼望着面前的妇人,轻哼一声。
“大爷说笑了,皇宫御膳咱这自然做不出来,不过有山间的野猪腌制而成的熏肉,几位要不要尝一尝。”
那妇人不断讪笑,小心翼翼的躬身问道。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好酒好肉给大爷们端上来。”
“钱四海”缓缓落座,面上全是不耐烦的颜色,遥遥指着王小六二人:“先给我们做,他们两个不饿。”
王小六正在暗中搬挪内力滋养受伤的经脉,无暇他顾;戒色和尚双手合十,低头沉默不语。
见王小六二人并不出言反对,妇人赶忙拉着“家里的”进到后厨,开始整治酒菜。
片刻后,酱红色的熏肉、山野的飞禽烧制的菜肴不断端上桌来,一坛足有十斤的老酒也被那汉子抱到桌前。
他三人有恃无恐,坐在桌前大口咀嚼,轻声议论着当前的情况。
乐飞扬偷眼望着尚在调息的王小六,悄声道:“喜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那狮鼻阔口的汉子将碗中的酒水一口饮下,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渍:“打不过就跑,回头多带人手,再来找他的晦气。”
“喜兄,主人那如何交代。”
“钱四海”把头一缩,想起自家主人无情的目光,尚且心有余悸。
“喜兄”见他畏首畏尾,心中微怒,声音不由有些高亢:“此次行动以我为首,又不用你担责,我自去和主人说明。”
“喜兄豪气非凡,乐某敬你一碗。”
乐飞扬连忙举起酒碗,试图缓解二者之间的尴尬,桌下伸腿轻轻踢了一脚“钱四海”。
“喜兄豪爽,小弟敬你一碗。”
“钱四海”也端起酒碗,向“喜兄”示意。
“喜兄”捏着酒碗,勉强和“钱四海”碰了一下,饮下碗中老酒,向他二人吩咐:“好了,赶紧吃饭,我们稍后就回去。”
酒香肉香随风飘来,引得戒色和尚不断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