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宫少主的一袭话格外响亮,在空旷的大殿中不断回响,将众人的疑惑解开。
只是此番举动却令白自在有些猝不及防,原本渐渐舒缓下来的脸上变了颜色,好似暴雨前天空密布的阴云一般,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
得知其中的原委,黄岛主的脸上也不见刚才的神态自若,变得不自然起来。
在场的都是江湖中人,自然能理解白自在的心思。
不论自家的武学心法是好是坏,是高是低,一向都是秘不示人,即便在教导自家徒弟时也会有所保留。
倒不是害怕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却是担心自己的武学心法一不小心被泄露出去。
试问,行走江湖,谁还没有几个对头呢?
一旦自家的武学心法变得路人皆知,不但对门中的弟子没有好处,若是再被对头得知破解,到时候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江湖中武学的传承向来是“法不传六耳”,即便是拜入门中的寻常弟子也不见得能被传授什么高深的武学功法,唯有真正的入室弟子才能得到师父的真传秘法。
因此,江湖上传承下来的绝学越来越少,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此刻,大庭广众之下,白自在自身修炼的内功心法被拿来拍卖,暂且不说将他的脸面置于何处,只说其中的危害,却也不是白自在愿意承担的。
想通此间关窍,寻常的江湖散客自然不敢再打《大自在心经》的主意,老老实实的吃瓜看戏,可二楼上坐着的各大江湖势力心中如何作想,那便不得而知了。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微妙起来。
白自在越想越气,站在原地久久沉默不语。
一方面是自家少主无视自己的警告,将自己修炼此功法的秘密说了出来,谁知道这金玉阁有没有暗中抄写副本;
另一方面也是为金玉阁的态度忿恨不已。
只是事已至此,再追究自家少主的责任已没有半点意义。
白自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深吸了一口气压在心中的怒气,这才缓缓说道:
“既然我家少主已将话挑明,白某也就不隐瞒什么了。
一来,《大自在心经》是我修罗宫的不传之秘,不可为外人所得;二来,此心法当世唯有我和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习得。
一年前,他外出游历,从此便杳无音讯。
我修罗宫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现在《大自在心经》的武学心法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我那弟子早已被人谋害,命丧黄泉。
烦请黄岛主将提供此物货主的名字告知,算白某欠金玉阁一个人情。”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这下,在场的众人终于知道白自在为何如此激动。
能被传授此等绝学的都是真传弟子,日后用来传承自己武学的入室门人。
江湖中人素来注重传承,真正入室弟子的地位不亚于亲生的子女,如今自己的子女被害,那白自在如何能不生气。
被白自在冷眼扫过,修罗宫少主只觉自身似乎陷入隆冬腊月的冰窖一般,一股寒意自心底涌了出来,身子跟着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看来,那一向自视甚高,武艺高强的师兄如今已不知死在何处。
修罗宫少主心中冷笑连连,暗忖道:师兄,你死的好啊。
修罗宫宫主的位子虽然一向是父传子承,但任谁也不愿意手下有几个强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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