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眼里却不知不觉散发着冷意。
听他直呼齐大人的姓名,想必是生气了,下属们忙堆起笑容,欲要解释。
钟贺骁只哼了声:“医馆失火一事,已由我接手,若是你们再随意越过我以案件为由抓人,别怪我不客气。”
“……是。”cascoo.net
几人只得灰溜溜离开,临走时还不忘不甘心地瞪孟妩一眼,孟妩耸耸肩,笑嘻嘻地目送他们。
待人走后,孟妩才垮下嘴角,对钟贺骁正色道:“现在这案子真的由你接手了吗?”
“我们好歹是久别重逢,孟大夫上来寒暄都没有,着实让人心寒。”钟贺骁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还带着埋怨责备。
孟妩一想到书里他的作为就浑身一颤,拉开距离:“我们没有什么旧要叙,那我就先走了。”
“我有些线索,难道孟大夫不感兴趣吗?”钟贺骁抱臂发问。
孟妩离开的动作顿住。
钟贺骁嘴角微勾,走到床边,语气恢复淡漠,问床上的人:“韩旭,是吗?”
韩旭点点头,眼中有几分紧张。
“孟大夫可知道韩旭的背景?”
“别绕弯子。”
“韩旭是朝中户部尚书的远方外甥,其他几个重伤的也都与朝中几位大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巧合的是,这些大人都是同一个阵营。”钟贺骁说着看向孟妩,“他们都是现任首辅郑大人的党羽。”
孟妩像被钟敲醒,蓦地想到什么,来不及过多解释:“抱歉我突然有急事。”
说完推开钟贺骁,在他愕然的眼神中飞奔向外。
只顾沉浸在陆行章中举的喜悦和医馆失火的疑惑中,她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早在询问韩旭时她便得到几个名字,本来以为是书中出现的路人,经钟贺骁提醒才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并不是路人,而是在鹿鸣宴上被射杀的举人。
陆行章在鹿鸣宴上虽未丢命,却也受了伤。
这根本是场有针对性的狩猎,肃清所有不合政党的人。
孟妩气喘吁吁地停在瑞安楼前,跨上台阶想要进去。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官兵将她牢牢地挡在外面,分毫不退。
她望着那锋利的长戟和官兵肃穆神色,硬闯是不行的了,她大脑飞速思索着,闪过一个不得已的办法。
瑞安楼内,举人三三两两围坐,考官和当地官员坐在最前头,台上逐渐清空,正中洒下片片花瓣,伺候的人小声给举人们介绍着:“接下来是抚柳姑娘的独舞。”
陆行章毫不在意,只闷头喝着清茶,脑内都在想孟妩是否平安回到客栈,以及何时能早退。
“来了来了……”
有人激动地喊起来,众人同时抬头望去。
陆行章也抬头,乐声配合地响起,一道窈窕身影盘旋而下,红衣翩翩,就连他也一时没收回视线。
“啊——”
尖叫声骤然响起,随后便看到一个人影拽着旁边的绸缎晃荡着落地,还在地上摩擦了一段距离。
“哎哟,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