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行章没再用劲,任由她抽出手去。
一时两人都怅然若失。
孟妩全程没再抬头,专注地裹着纱布,每当需要他抬腰的时候,陆行章就自觉地抬了起来,隐隐可见薄薄皮肤下的肌肉。
虽说是见了好几日了,但今天为何这么地……让人躁动。
孟妩迅速包扎好,扎了一个小结,飞快给他拢好衣服:“别看太久,早些休息。”
“等下。”陆行章叫住她,扫到她鼻子时僵住,霎时起身,牵扯到伤口,面上一痛。
孟妩忙过去按住他的腰腹:“不是说了尽量别做这样的动作……咦?”
一滴血滴在他的衣服上,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摸向鼻子,一手的黏腻,不会吧,流鼻血?.qqxsnew
倍感丢人,孟妩甚至来不及为那滴血道歉,脚步匆忙地走出去。
“嫂嫂?你怎么了?”偏偏碰上陆斐走出来。
“没怎么,你小孩子家家怎么这时候也不睡觉?在等什么?”孟妩本就羞恼,顺势迁怒。
陆斐无端被教育,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房内陆行章本在担心,听到孟妩那中气十足的训话,缓缓躺回去,嘴角勾出笑意。
他知道孟妩嘴硬,但不知道嘴硬到这程度,从钦州回来后,她的回避和害羞就差写在脸上了。
现在还不急。
再怎么拖,也还是拖到了伤口完全结痂那天。
孟妩在走进屋前长舒一口气,尽管陆行章白日并不在医馆,但这晚上固定的片刻相处还是让她很有负担,如今终于要结束了。
她推开门,只见陆行章正襟危坐,今天书也不看了。
孟妩按照往常的流程一层层拆开纱布,等看到伤口时傻眼了,恼怒焦急一齐涌上来:“怎么变成这样了?”
昨日还好好的痂今日就被剥落一半,正隐隐渗血。
她意识到什么,看了眼几乎干净的纱布,怒气叠加:“你还自己换过纱布了?”
“今日宫中议事,没注意脚下跌了一跤,刚好摔在伤口,刚才回来时才发现出了点意外,自己临时换了纱布。”陆行章淡定地陈述事实。
孟妩又气又心疼。
陆行章瞥了她一眼,理直气壮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再怎样还是得包扎,孟妩重新拿来药,欻欻一顿怼,疼得陆行章即便强忍也难免龇牙咧嘴。
她仍不解气,一边裹纱布一边狠狠威胁:“你最好是不小心。”
“唰”一声,死死打了个结。
陆行章疼得咧嘴,但眼里却都是笑,无可奈何地回:“我怎么会故意损害自己的身体?”
“谁知道呢?”
“那你说,我故意再次弄伤自己,对我有什么好处?”陆行章循循善诱,移开视线,顺带降低孟妩的警惕心。
孟妩想都没想,即答:“不就是想在医馆待久点吗?”
陆行章面露玩味,徐徐反问:“哦?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我为什么想在医馆待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