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一瞬间,陆行章便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一方面觉得她实在冒险,一方面又担心对方不配合。
半刻钟后,沈词一脸无辜地被带到殿上,本来还一脸不服气,看到孟妩后眼睛登时亮了:“孟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言少卿找我问话。”孟妩冲沈词点头打招呼,又道:“言少卿想问你的伤是何人所致。”
陆行章紧盯着沈词,生怕他说出错话来。
“我当时伤得很重,还好有孟大夫,不然我早就一命呜呼了。”沈词挠挠头,嘿嘿笑着。
言阙并未被他的傻样糊弄过去,严厉质问:“所以你的伤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沈词也知道这问话不简单,飞快地看了孟妩一眼,犹豫地问:“可以说吗?你不是说别对人轻易提及?”
见他不回答反而去问孟妩,言阙气得要再说狠话。
陆行章此时开口拦截,冷静地劝说:“沈词,你是被伤之人,难道还怕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孟妩也稍稍点头。
两人前后安抚,沈词这才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在外与人起了口角,遭到追杀,伤我的凶器是一柄十分罕见的匕首,十分细薄,为南疆特制。”
和孟妩说的对上了。
分明是对上了,但言阙总觉得很奇怪,盘问着:“你为何会与南疆人起冲突?京中近段时间并没有南疆人入京记录。”
沈词不慌不忙地解释:“我在京外遇到他们想浑水摸鱼进京,自知违背律法,便好事提醒,不曾想招致杀身之祸。”
“什么时候?”
“前几个月的事。”
京中如此防范,但过了一两个月便难以追查,更别说京外,寻衅滋事更是屡见不鲜,此时就算求证也无济于事。
孟妩趁着短暂的沉默接话道:“言少卿,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请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若真如孟妩所言,今日这场刺杀便可能是南疆故意演戏,用人命来换大梁国之后的优待。
那这就不是简单的刺杀,更是两国的政治博弈。
事关重大,言阙如实记录在册,吩咐着:“将相关人员临时关押,待本官禀报皇上后再议。”
陆行章眼角抽动,看了眼走过来的官兵,沉声问:“连我也要关押?”
“陆大人,您虽是朝廷命官,但也涉及此事,恐怕要暂时委屈您了。”言阙不容商议。
“既然如此,还请言少卿容许我写本奏折。”
写完奏折后,二人被带走,顺便连带着沈词也被关进了临时看押所。
孟妩和沈词在狭窄的牢房里大眼瞪小眼,沈词等狱卒走后才低声问:“孟大夫,为什么我也被关进来了?”
“我也想问。”她无奈扶额。
陆行章一脸淡定地靠着墙,神色悠然地坐着,似乎并不着急。
瞥见他的神情,孟妩顿时胸有成竹,冲沈词一扬下巴,相当肯定的:“我们这么冤枉,等奏折送到皇上手里,我们自然就出去了。”
陆行章眼皮浅浅抬动,不咸不淡地接话:“我上奏并非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