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之恩霎时不敢再说话。
那妇人回头瞧见陆行章,上下打量一番,并不放在眼里,冷声:“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也是来和他分赈灾钱的吧。”
见她这是对当官的失望至极,孟妩温声走上前,握着妇人的手:“你先别着急,昨天就是陆大人熬夜把您救出来的,你有什么冤屈可以直说。”
怕她不信,孟妩还给她展示了身上的毛毯:“陆大人和我才回来。”
妇人情况不严重,昨日也隐隐约约见到人影,听到这里已经放下一半戒心:“真的?”
刑远此时才出声佐证:“你放心,陆大人会替你做主的。”
妇人这才道:“洪水前,我曾经看到一个杨府的人慌慌张张从李夫子石像那儿回来,当时大家都猜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有人去问,但这狗官说没事。”
“第二天就看到杨府的人去当铺提走了几个木箱子,再之后洪水就冲来了,他敢说这其中没有联系吗?”
孟妩和陆行章同步敛眉。
李夫子像相当于水位线,莫非真是杨之恩发现不对劲提前撤走,而不管百姓死活?
书中并未写明洪水缘由,只说雨水增多,才有此一劫。
刑远眉间闪过思考,确认着:“可是我身上这身衣服?”
妇人闻言看去,立即瞪圆了眼,疯狂挣扎着:“就是这身,你也是狗官的狗腿子?放开我!”
刑远稳稳地钳住妇人,不动如山。
陆行章森寒的眸子转到杨之恩身上,徐徐发问:“杨巡抚,你可有解释?”
“下官……下官……”
“邢公子,劳烦你带人去搜杨巡抚的府宅。”陆行章果断下令。
杨之恩立即看向刑远:“他不过是一个幕僚,恐怕不合礼数。”
陆行章弯唇凉薄一笑:“杨巡抚忘了吗,他现在暂代巡抚,手里可有巡抚腰牌。”
那边刑远已经带人去搜,妇人拧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一时也懵了,左右打量。
孟妩走上前,借着给妇人把脉的理由把她带到旁边,一边把脉一边不经意问着:“那日你见到杨府的人搬走箱子,具体什么情况?”
妇人巴不得杨之恩被惩治,事无巨细转述。
孟妩点头听着,蓦地停在某个点上:“你说里面不止黄金?”
“恩,他们搬最后一箱时和人不小心撞了,箱子打开,里面好像都是字画什么的,也不知道拿那些玩意儿干什么。”妇人嗤之以鼻。
那边刑远已经带人出来,冲陆行章摇摇头:“没搜到。”
“密室暗道呢?”
“也没有。”
陆行章眯起眼,有一瞬怀疑刑远谎报,但刑远面上的失望却不是作假。
他看向妇人:“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妇人连连点头。
孟妩给妇人一小瓶药丸后才起身走到陆行章跟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陆行章眉色闪动,征询地望向她,她肯定地点头。
他这才召刑远过来,低声道:“去搜香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