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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吃点早餐吧。”
男人的声音温润,像极了影视剧中的绅士。
一袭想起昨晚的事情,白轻轻想到最后她看到宴千溟一身是血,倒在了血泊中:“宴千溟呢?”
“他怎么不在这里?”
聂津顿了顿,终于还是抬手探了探她那光滑的额头:“你没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
“宴千溟不会……”
想到最怕的事情,白轻轻的脸色一白。
对上聂津这一身正式打扮,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不会吧。”
“不会什么。”
“你不会是去参加葬礼了吧。”
白轻轻看着聂津这身黑色西装,她说得很平静,也很严肃。
聂津不禁皱了皱眉:“还没好?”
“你这也没发烧啊。”
“那人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当寡妇了?”
聂津只是随口一说,如果这事儿要是真的。
就算他在喜欢白轻轻,他就不会接受这样的白轻轻。
短短几个小时,他看清了宴千溟。
一个,他根本没瞧得起的人类。
那个人,不光是满身铜臭味,他不是他本能印象中的奸商形象。
那个人,值得任何人尊重。
不论是人,是妖。
宴千溟,这个名字,值得让这片大地上的多有人铭记于心。
事实却是,谁也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一个叫做宴千溟的人,到底为了这个人间做了什么。
“我没有!”
“他还有气吧,带我去看看。”
白轻轻立即起身,要不是她不知道宴千溟在哪儿,她一准儿冲出去了。
聂津把赞餐放在白轻轻身下的办公桌上:“先把早餐吃了。”
“你不吃,我可没法对那个人交代。”
“还能说话,看来死不了。”
一听这个,白轻轻立即宽心。
主要,她真的饿了。
饿得连抬手都成了奢望的那种。
这种虚弱到无力的感觉,是她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
聂津端起牛奶,给白轻轻灌了一杯:“就是脱力而已。”
“你缓缓,先别吃东西。”
她一闭眼睛,整个人向后栽倒。
还好聂津及时扶住了她:“别着急。”
“宴先生那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聂津非常之好心的安慰她。
白轻轻不敢耽误时间,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儿力气之后,立即抓起早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只有吃了东西,她才是恢复正常。
只有恢复正常,她才能看心心念念的人。
“你慢点儿。”
“真不急。”
“宴宝呢?”
“怎么是你?”
白轻轻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问,说话含糊不清。
还好,聂津的领悟能力极好:“大孝子当然是陪着父亲咯。”
“放心,谁都没事儿。”
“你先照顾好自己,才有力量照顾别人,听到没?”
话落,他还狠狠揉了揉白轻轻的柔软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