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艳丽,胸前饰以白玉般的鱼骨牌,腰间围几匝金亮的古铜钱,欢声雀跃的从屋内跑了出来,欢呼到:“下雪咯,堆雪人咯。”
屋内传来和蔼的声音,“雁儿,外面雪深,小心些。”
“好嘞,好嘞”
一直黑狗从屋内窜了出来,往溪前方向钻去。
“小黑,你干嘛去!”名为雁儿的小女孩跟在黑狗身后。
黑狗发狂一般往雪里刨去。
.....
“阿爸,阿爸,您快来。”雁儿急促呼喊。
一个三十多的中年男子,匆忙跑了出来。
“阿爸,你快来看,这有个人...”
中年男子看到林宸本赤裸着身子,血迹斑斑,心中一惊,将手指凑上林宸本鼻子间,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
“雁儿,你转过去,不要看。”
男子连忙抱着他,往屋内跑去。
“雁儿妈,快来生火!”男子将林宸本放在床头,将身上破碎的布条扯掉,用温水将他身躯擦干净,换上一套粗布衣服后,盖上厚厚的被子,方才离去。
屋内火盆中燃起温暖的火焰,干柴不时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林宸本睡着
那么踏实,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全然不知。
“阿爸,那人是...”雁儿好奇心十足,因为阿爸不允许她进屋,所以她踮起脚尖站在窗台下,想一探究竟。
“好了,雁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掺和,此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吗?”中年男子名为旭木修,全家靠着他以木雕讨生计,不过旭木修的木雕技术在整个村里也是独一无二,厚重简朴,雕刻细腻,栩栩如生。
林宸本在床上睡了足足七天七夜,这一觉,可谓睡得天昏地暗,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脚踩罡风,位于云层之上,云层灰蒙压的很低,他满身伤痕,手持无影剑,睥睨天下,地面之上,眼及之处一片疮痍,死了不知多少修行者,又有不知多少修行者从四面八方赶来,个个凶神恶煞抬头望着他,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他的敌意,食之血肉,将其挫骨扬灰方可解心头之恨。
“杀,杀!杀!”
“魔殿逆子,其心可诛。”
轰轰轰!
地面万法齐现,如万箭齐发,朝着空中迸发,整个天地间只剩万千气象的法术,恐怖的威压,浩浩荡荡的气势,连空间都抵抗不住,尽数碎裂,这如何能挡?
啊,啊...
林宸本惊坐起来,满身湿透,方才那一幕,触目惊魂,萦绕心间。
“这位公子,您醒了。”
林宸本头疼欲裂,双手捂着头,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
“公子,您受伤极重,醒了就好,先好好休息下,这里很安全。”旭木修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并未靠近林宸本。
林宸本打量了一眼旭木修,看到他的穿着服饰,才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之前的一切。
片刻。
“请问这是何地?”
“公子,此处是高寒山区河谷地带,我们村名为白马乡,我们是白马氏人,公子您受伤极重,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旭木修如实回答。
林宸本一听是对方救了他,言语间不像说谎,就欲下床答谢。
刚站立起来,身上的剧痛袭来,面上五官都挤到一堆。
他暗自内视一番,身上早就生出新的血肉,但内伤却不是一时半会便能痊愈。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如何称呼?”林宸本抱了抱拳,轻微鞠了一躬。
“公子,不用客气,鄙人旭木修,您伤还未痊愈,大可在此静心养伤。”说完便退了出去。
林宸本散开神识,覆盖方面十丈之内,并未有可疑之处,方才静下心来打坐。
“白马氏?岂不是快到冰原了?”林宸本虽反感冰风谷,但不知为何逃离的方向却一直都是朝着冰风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