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想帮忙收拾锅碗,阿花抢过来说:“你们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们干活呢,我虽然好久没出过山谷,但这点礼节还是知道的。”
阿花从屋子一角的大缸里舀些水,刷洗锅碗。随后又用土扑灭火堆,只剩下烧的通红的木炭。
见迪恩在一旁看着,阿花解释说:“这样啊,防止半夜起风着火,一起火,那可就麻烦了。”
“好了,”阿花拍打下手掌,“来睡觉吧,我的床可以再躺一个人还宽敞,有谁要一起吗?小朋友?”
北叔出言婉拒:“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们还是打地铺吧。”
“那好吧。”阿花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那就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不委屈。能有个过夜的地儿,已经很满意了。”迪恩连连摆手。
“哎,那么客气干嘛。我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山崖底就我一个人。”阿花有些落寞,“平时我都和阿灰聊天,哦,阿灰是我养的一条灰毛狗,所以我叫它阿灰,可是前几天阿灰跑到森林里没有回来……”
迪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安慰道:“它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北叔铺好被褥,看着阿花的样子,心中疑窦丛生。
“这个阿花,到底什么来路?”
大山卡在车厢里,只有上半身能动,肚子饿得受不了。
“迪恩,北叔!你们回来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山谷的回声,大山喊得声音沙哑。从上午一直困到晚上,大山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迪恩,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了,再也见不到我了……”大山趴在车厢上奄奄一息,唯一支撑他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迪恩会带着几大袋好吃的回来。
“烤全羊,烧鸡,烤鸭,馒头,大米, 青菜,冰淇淋……好多好吃的。”大山眼前浮现出一大片食物,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抓到。
他拼了命的拿,却总是差一点点才够得着。他一抬头,成熟的紫葡萄离他的鼻尖只差几厘米,可他伸长舌头,也吃不到一颗葡萄。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难道不就是如此吗?
“嗷呜——”一声狼嚎,打破了大山所有的幻想。
一只短毛灰狼,慢慢靠近大山,它的眼睛在夜里发出幽邃的绿光,张着大口,利齿间流下贪婪的口水。
大山想跑,可半点也动弹不得,灰狼似乎看清了大山的困境,也不着急,缓缓走了过去,眼看距离缩短到几米。
大山急哭了,“如果这次能逃脱,我一定减肥!灰狼,我身上全是肥肉,很不好吃的,你不要吃我了。”
“迪恩,你怎么还不来啊!”
有谁能听到大山最后的呼唤吗?而被他呼唤的人,已经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似乎已经把他遗忘。
“叔叔,我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迪恩小声说。
“我也觉得,奇怪了,我们到底忘了什么呢?算了先睡觉,明天再想。对了,不要睡得太死,我怕那个阿花会对我们做些什么。”
“嗯……”迪恩晕晕沉沉地答应,自从他喝过那碗汤后,精神就不怎么好。现在躺在床上,感觉大脑天旋地转,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木屋,所照之处亮堂堂,不过总有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木屋静悄悄的,一个人影慢慢站了起来,他打量四周,小心地朝屋子中间走去,迪恩和北叔正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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